水珠儿了悟地点点，思索了一下，："哥哥当然是长得很好看的，但是，人长得美丑与否，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分别，我不喜欢大人，也不想嫁给他。"

        “可……”云家父母还是犹豫。

        “我并非贪色之人，不曾纳过姬妾，家里仅有一位夫人。”

        云家父母一听，神情缓和了许多，满意地微微点。

        对于他的小意讨好，水珠儿统统不当回事，嘴上虽然叫得亲密，一声声地唤：“哥哥”，哄得大人心花怒放，结果，没两天，大人就发现，水珠儿对于年长她的青年都是这么称呼的。

        云父终于有了松口答应的迹象，大人悄悄舒了口气。

        二老的言下之意就是要请我们自行离开了。

        结果当然是，小豆丁被父母来了一顿男女混合双打。

        小豆丁雀跃地拿着那副墨宝回家骗父母，说这是他自个儿写的字，镇子里的先生都夸写得好，以此向父母讨要奖赏。

        也是，自家闺女名誉受损，乡里乡亲的，以后若是连累得水珠儿找不到好人家，那我们家大人的罪过可就大了。

        小豆丁哭声嘹亮，仅仅一天，整个栗山村就都知大人给水珠儿写情诗告白的事情了，传得轰轰烈烈的，就连云家父母也都知了。

        “就是喜欢他，想要嫁给他的那种动心。”

        “哪种动心？”水珠儿一边嗑花生，一边冲我问。

        我便去试探了一番水珠儿的口风。

        云父笑：“水珠儿若是能够嫁给大人为妾室，那是水珠儿的福分，我们父母的，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嫁个好人家，大人在西安任职期间，屡屡造福百姓，您在我们百姓当中，那都是有口皆碑的。”

人对水珠儿倒是很殷勤。

        我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会这么棘手，按理来说，水珠儿没理不喜欢大人的啊。

        *

        "外界对我家大人的评价都是‘芝兰玉树，有匪君子’，水珠儿，你难就不动心吗？"

        “云伯，您叫我步庭就可以了，水珠儿是个很可爱的姑娘，我着实很倾慕她，才会诚心向您求娶她。”

        因为水珠儿心思浅，听不懂话外之意，故而，我这一次倒是直接了许多。

        大人再接再厉：“我家夫人情宽厚仁善，定会如我这般欢喜水珠儿，也会替我照顾好她，二老不必担忧日后水珠儿会被正妻欺负。”

        啊这……

        云父惴惴不安地询问我们车的维修进度，云母又托辞说寒舍太小，恐怕容不下我们大人这尊大佛。

        大人写了一首情诗送给她，她嘴上说喜欢，然后，一转就把大人的墨宝拿去卖了。

        果然，大人顺水推舟地向云家二老求娶水珠儿为妾。

        云父与云母对视一眼，皆是有些惶恐犹疑的表情，“这……”

        虽然看大人吃瘪很欢乐，但是，为了大人今后的幸福着想，我决定还是要帮一帮大人。

        大人微微一笑，温声：“云伯，云婶，您二位可是还有何顾虑？”

        但是，深谙大人情的我知，大人既然出给水珠儿送情诗的孟浪之举，他定然对这姑娘是动了真心的，肯定也会负起全责。

        云父斟酌着问：“不知大人，您府中可曾娶妻？家中姬妾又有几人？”

        小二哥显然也挡不住小姑娘撒卖乖，趁着掌柜的不注意，便偷偷给水珠儿倒了杯陈茶，还送了她一大把炒熟的花生，让她当零嘴。

        不过，栗山村可没有什么大人家，最后，水珠儿居然把大人千金难求的墨宝以两文钱的价格贱卖给了一个刚开蒙读书的小豆丁。

        “再说了，我都不认识他呢，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嫁给一个陌生人？”

        看来，他心底其实也担心娶不到水珠儿，一向胜券在握的大

        云父只觉得喜从天降，笑得合不拢嘴，又觉得不敢置信，故而忐忑不安：“大人，我家闺女只是寻常姿色，情又顽劣，什么也不懂，像您这等富贵人家，我们可不敢高攀。”

        大人当时脸都绿了，一脸老婆出轨偷汉子的表情，别提有多搞笑了。

        不过，我觉得大人的情债保不齐是到了。

        “云伯，云婶，您二位尽可以放心，若是当真有幸娶水珠儿回京，在下可以向二老承诺，此生定会永远珍爱她，不离不弃。”

        但是，很显然，水珠儿对大人真的是半点兴趣都没有。

        水珠儿和栗山茶寮里的小哥讨陈茶喝的时候，她笑得甜甜的，“小二哥哥，你家的陈茶今日还有没有多余的？让我蹭一口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