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盖着红盖,眼前除了红之外,便没有别的颜色,都不知是什么时辰。
后日才能离开这里,回玄凌王府。
“唔!”林千暮倏然瞪大美眸,看清楚来者,也稍稍安下心。
“可是这样似乎不太符合……”侍女小声说着,对视到余桢的眼,言又止。
听得是余桢和岚渝的声音,虽想抬,可脖子僵痛,一层层衣袍压到她难受。
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仿佛连脚步声都没听到,林千暮纳闷回,下一秒,红
传来酒的味
,呼
间也弥漫着酒味。
手中突然又进几块糕点,余桢走到一侧,按
着林千暮的颈项,“王妃,这样脖子会不会舒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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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水雾般的眼,新郎服装穿在,倒衬得与平时不同,多添几分冷艳。
“先把凤冠摘掉吧,”余桢柔声,“既然王妃难受,那便摘掉。”
大清早从床上被拉扯着起来,便开始各种沐浴熏香打扮,衣袍一层一层穿在
,珠翠凤冠,各种奇怪仪式。
相信先解开,王爷不会怪她们擅自这些。
“这……”
“余桢……”林千暮咬下一口糕点,“脖子好痛,也好痛,浑
都好累,能不能把凤冠摘掉,再把红盖
盖上?”
“千暮今日真美,”放下林千暮,手抚着她的脸侧一路向眼眶,再摸向眉,“终于……真真正正成为我的妻子。”
她估摸着这凤冠得有好几斤重,镶嵌在上面的云母白的珠子,听闻是明珠,也不知一颗值多少钱。
林千暮掩嘴笑着,“只有今日么?”
“瞧你,喝得醉醺醺的,”一手点住兰晴野微的脸,“我还以为你嘴倒在外面,不进来了。”
“还说小姐,现在该改口称王妃了。”
“小姐。”
难怪余桢等人不在,原来全被兰晴野叫开了。
丝竹乐响,虽长乐殿离得远,依稀能听到。
“嗯,”兰晴野打横抱起她,缓步走向床榻,“高兴,便与他们喝多几杯。”
“呼……”林千暮松口气,轻轻转动脖子,慢悠悠起,坐一整天,屁
跟腰都仿佛感应不到,“这样好多了。”
,压得林千暮脖子发酸,青丝挽住,也不知她们是怎么到的,绑住的时间长,她只觉
也被扯得痛。
“王妃再忍忍,王爷被那些个人缠住敬酒,总要耍一耍新郎官。”
“你喝很多?”
“余桢?”
红盖掀开,红衣俏颜,巴掌大的小脸施黛粉妆,眉目
情,玉貌雪肤,众人见状,不禁望得入神。
难得是玄凌王成婚的日子,别个官员与王爷故意要缠住与他敬酒。
越想,林千暮感觉到自己的更痛。
长乐殿内悬灯结彩,云蒸霞蔚。
一旁伺候的侍女小声提醒,叮嘱林千暮再守守规矩忍一忍,等兰晴野过来揭盖。
睁眼一片红,闭眼也是一片红。
直到口内的空气彻底被掠夺卷走,快不能呼
,兰晴野才依依不舍松开。
“王妃,再吃点东西,爷很快回来,挑了红盖,便可以休息了。”
“比起规矩,王爷更心疼王妃。”
林千暮想大概这凤冠上的一颗明珠,折算到现代可以换成什么?
“余桢,”林千暮走到窗边,望向远方,夜风轻飘,“现在是什么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