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是没法说的。

但是黎长恩知，更大的原因，是黎素心结无法解开。

黎长恩看黎素一味不理睬自己，声音带上了哽咽，“宝贝，你要爸爸怎麽办，你说什麽都行，你要是真去死了，我也只能跟着你去死，不然我是没法活下去的。”

本来还在好好地画他的荷花图，不知什麽时候，上面的荷叶全都被涂成了黑色，花也变成了黑色，不，本来这幅画面里中间应该是亮色的，但是现在都变得灰暗了。

他其实并没有觉得黎长恩错了，必须向他忏悔。

他不想再见到黎长恩，见到他，就让他更加厌恶自己。

黎素这才睁开了眼睛，眼瞳黑幽幽的，深不可测，黎长恩跌进那幽深的眼里，心里难受得要命。

割腕自杀，上受到的伤并不重，手腕上的伤口合，又输了血，让好好调养就行，其实也就没什麽事了。

住了一命。

因为他自己知，在又经过了几天，在那场春梦里，被深吻时候的相交的亲昵快乐，被大力抚摸和啃吻时候的无法抵挡的快感，都时时浮出来，更让他觉得自己淫/秽不堪。

但是他又不敢，因为黎长恩说，他要是死了，他也只能跟着他去死。

黎素经过这件事情彻底发了傻，回家之後就不愿意出门，每天锁在房间里，不是睡觉发呆，就是看书画画，要不是黎长恩在门外求他，他肯定也不要吃饭了。

有事的是病人神上的问题。

黎素又住了院，其实医生说不必住院的，他只是贫血加上低血糖，所以才晕倒了。

要是洗澡，他会站在水下冲两个小时，全起皱了他也不离开。

黎长恩之後已经没有任何心思谈判生意上的事情，带着儿子回了T城。

黎素觉得自己要疯掉了，脑子一片混沌，不知该怎麽办才好。

他并没有觉得黎长恩有多麽错，有多麽坏，是不值得原谅的。

他觉得自己没法出门了，只能蹲在阴暗的房间里，就那样慢慢死去才好，或者赶紧死去才好。

他觉得自己脏死了，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人，再没办法变干净，便极度地厌恶着自己，但是，这些话却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无法像任何人诉说。

黎素这样，黎长恩便更加厌恨自己，而且从此滴酒不沾。

在医院里，黎长恩没让黎素住单人病房，而

黎长恩进屋来看黎素的时候，黎素已经在画架前晕过去了。

黎素嗓子也是哑的，“你不要死。”

黎素整个人也是迷茫的，迷糊的，似乎整个人变得荒谬懵懂起来了。

甚至最不敢让他父亲知，他是一个多麽让人恶心的小孩儿，居然渴望着他的父亲。

☆、第三十三章肮脏的一切

黎长恩总在受他的惊讶，跑去将黎素抱起来，发现还有呼有心，那颗心才稍微踏实一点。

黎长恩只能不断对儿子歉，自责，但是却无法真正把那件事拿出来对黎素说开。

他看着他笔下的画，无声地掉起了眼泪。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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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父亲发生那种关系，他觉得自己从内到外脏得让他自己无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