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她一度宣称自己已经无恙,无一都被容成烨淡淡驳回,连带着边的侍女也不敢有丝毫违背,一日三回汤药,寸步不离。
清枝不由一怔,伸手。
仿佛是知少女的心思,容成烨还随口说了句:“那日侍奉的
女不尽心,已经调离了建安
,若是再犯,一律
刑。”
盒中铺着数层暗金色的绸缎,正中是一把三尺细剑,鞘以七采珠、九华玉为饰,上有古书“光”二字。
清枝一怔:“你!”
正沉思时,忽然听见脚步,随后是容成烨的影:“在说什么?”
“这是什么?”清枝兴致缺缺。
“我见你善使剑,特地命人打造的。”容成烨看着她,“如何?”
史书对这位姬夫人的出家世毫无考究,丧事也只一笔带过,清枝并不意外。
容成烨并指弹剑,顿时剑鸣如鹤唳:“据说以真龙之血淬火,可辟邪除祟。”
他神色如常,姿态甚至算得上委婉,但清枝知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自己出了事就要
人受刑,虽然不愿却也不得不听。
清枝细细打量过每一寸剑,薄如蝉翼,刃边泛着隐隐金光,在日光照
下似乎有五色光华
转。
容成烨并不介意,只是伸手握住了她,宽厚的掌心带来无法忽视的热意,他眼底微微闪着光:“给你带了样东西,来看看?”
“王上正在朝会,已经有人去禀告御前了,娘娘稍候。”
她抬:“这剑
怎么不一样?”
“只是滴了几滴而已。”见少女动容,容成烨出袖口,那还有一
细细伤口,“并无大碍。”
史册中,这位开国之君的殉葬品,就是一把名为光的长剑。
侍女低作答:“王上说,您病着,诸事从简。”
见他不肯说,清枝只好自己上前打开。
清枝心一动:“这么说,弘济
长也会陪同?”
“没有别的了吗?”
清枝咳了两声,将女端上来的药一饮而尽:“他现在在哪?”
清枝望着手中长剑,一时五味杂陈,只低怔了许久。
“王上威仪深重,不喜钟鼓之乐。”侍女想了想,忽然,“只是偶尔会去西角楼观星。”
她苏醒,忙端上药来,喜盈盈:“这几日多亏了王上在您
侧衣不解带的照顾,想必是真龙庇佑,娘娘才醒的这么快。”
后跟着的常侍立刻捧上一只通
漆黑的盒子,看不出是木还是铁。
剑刃出鞘,光采人,刃
薄如蝉翼、色若霜雪,当为不世名剑。
“西角楼?”
这几日清枝或是旁敲侧击、或是正色追问,但容成烨始终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清枝早就对他心有不满,不想搭理:“没什么,闲聊而已。”
“每月月初在文华殿经筵、望日在太乙坛祭月、月末去西渡猎场,除此之外・・・・・・婢就不知
了。”前人经历在先,侍女一字一句很是谨慎。
“这是・・・・・・?”
“王上除了上朝和建安,平日还会去什么地方?”
“是,弘济长对星盘命数很有研究。”
那日她拿了容成烨的御剑伤了人、闯进凝
殿后,那把剑就被容成烨收走了。原本还有些介怀,没想到他居然命人打造了把更适合的轻剑送来。
这一病,倒是躺了十来天。
“打开看看。”容成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初见时的威仪没了七七八八,倒是有几分记忆中的赤忱。
“枝枝喜欢就好。”
清枝扭看了看窗外,天色晴好,全然看不出两日前的大雨滂沱,那一场大雨将一切晦暗都掩埋得干干净净。
趁着容成烨宣见朝臣的机会,清枝指了个顺眼的女,搀着自己在廊下散心:“凝
殿姬夫人的丧礼,办的如何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