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肯吗？”，他问。

换成以前她会害羞，会吃惊，脸色窘迫，现在，她只是平静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她听他说这样的话，也笑了一下，他这样的人，当了爸爸真不知会是什么样子，不知孩子跟着他会养成什么习惯。

她正慢慢的喝着水，刚才其实已经吃饱，还是把那些菜一口口的吃完。

最后是他带着手套，把热过的饭再一一端到桌上。

“不能我一个人努力，我戒了，你也不要吃药，行吗？”

她不得不站起来，说，“我热一下饭”。

他不太会表达和组织语言，生活里，工作中都不爱说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他习惯简单直白，但不代表他不懂察人心，他甚至比普通人心思更锐一些。

刚才他只吃了一个水饺，不知是不是他不喜欢吃这个东西，又给他盛了几个水饺，放在面前，他还是全吃完。

“因为那时候你不肯，如果是你生的，我怎么可能不爱？”

他的眼神忽然变的幽深。

按以前的经验，她很了解他眼睛里的那一小簇火花，不敢再多说话，他有了兴致，有多难打发，她又不是不知。

他着她的下巴，不满意她的态度。

“我可能不会是个好爸爸，但你是个好妈妈，你会教好他们。”他懂她在想什么，

“等你有了孩子，我会戒的。”，他微笑。

最后他妥协，牵着手在院子里转圈，她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不一会他就感觉到她手心漉漉的汗。

“以前你说不爱小孩。”，她还记着他的话。

“不是因为孩子，我为什么要戒，你又不是不知，我有多爱这些低级的望。”

“我们要备孕吗？”，他问，嘴角有丝促狭的笑。

不是没有牵过手，只是从没有现在这样的心境，像是刚刚认识他，被他牵着手。

适合加热的饭菜，又挨个热了一遍。他还是跟在她后，靠在门框上，抱着手臂看着她忙碌。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稳，神情柔和近乎温柔。

冬天里竟然有只喜鹊飞来，停在桃树枝上，

她点，“但现在不想”。

以前她不在乎他的习惯，从不担心，也不过问。

之前暂停的话题，她以为结束了，被他开口续上。

他哪里知她不过是不想拂了他的好意。

饭后两人一起把碗碟送回厨房，他主动要求洗碗，看得出来不是很喜欢这项家务，她离开时，看见他皱着眉耐心的着事。

“这么紧张？”他轻声问。

这顿饭吃的慢吞吞，花了很长时间，说着饿了的人，却只吃了块牛排，其他几乎没动，一直看着她吃。

知他在逗她，她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已经午后，太阳西斜，她摇，不想走出家门。

“陈浩南，我现在说的是戒烟。”。

她吃着东西，充耳不闻。

那也没关系，他嘴角、眉目都有笑意。他拈起桌上的筷子把菜送到她面前的碗里。

“肯吗？”，他认真的问，等着她回答。

太阳明亮，但是室外气温很低，并肩走了几步，他由牵手改成半搂抱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她的肚子，低声说，“怪不得吃胖了，胃口不错。”

现在感觉她开始把注意力放在他上。

“今天开始？”，他继续问。

饱食后人变的懒，她靠着沙发闲坐片刻就想上楼，他正好忙完，从厨房里走出来，用纸着手指说，“不要睡，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