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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谦听到没忍住笑出来的声音，先是一愣，再一看，却是那本该生气的化妆师大妈笑出了声。而季凡尚扯了扯嘴角，眼底丝毫笑意都没有，只悠悠的对许谦：“出去。”

“小年轻肤不错的啊，脸也好看，整过没有啊？”化妆师大妈弯腰凑到他跟前，一点也不见外地伸手了他的脸夸。

季凡尚看着他出去，回过来对化妆师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你不要在意他的话。”

“您好，请问――”

季凡尚弯起嘴角笑了笑，心里却半点也不觉得好笑，再看副导演后望过来的场务监工们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估计也是一样。这李副导是出了名的脾气暴，别看他这会儿是在开玩笑，真动手揍人、甚至把演员直接拿椅子赶出剧组的事，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季凡尚不语，两人对视：

也正是因为他的暴脾气从来不分人物场合，上面安排的人在他这里受了气，自然是没有忍气吞声的理，投资商也觉得被落了面子，所以李副导能力是有，但在投资商圈子里并不受到欢迎，这么多年衔也没能摘掉那个“副”字。

“Σ(っ°Д°;)っ！季宝你生气了吗？”

“那不错，好的。”大妈点点，冲他一笑。

“李导说笑了，阿尚就这么两个黑眼圈就把我愁得，要真是让人揍了我可真不知怎么办了。”沈奕笑着说。

3……2……1，许谦败退。

“好的。”季凡尚点点，走进了化妆间。

季凡尚礼貌地问好，客套话还没说完就被副导演一巴掌拍到肩上：“你小子昨天晚上贼去了？这黑眼圈比熊猫的还大，不知的还以为你被我给揍了呢，哈哈哈哈！”

一旁胖胖的钱导听出他话里隐晦的提点，也没什么表态，只面色和善的说：“演员先去准备一下，今天小尚这个状态，就把第一幕和社团表演那场一起拍了吧。”

季凡尚话说了一半，就被大妈挥挥手打断了：“不用问了，来坐下吧。”

大妈并不十分在意，一边将用得到的化妆用排上台

“我说大妈，你还有没有一点为女的矜持啊？我知我家季宝是极好的，但你多少也要克制一点吧，脸上那笑，收收！你吓到我不要紧，别吓到我家季宝了啊！”

“……噗嗤！”

意料之外，季凡尚一进门，看到的并非印象中化妆师通常的俏妹子或时尚的男人形象，而是一个涂着白面，有着艳丽红的……老大妈。

“……没。”季凡尚眨眨眼，注意到了大妈的手。和她脸上恶俗的妆容不同，她的手干干净净，指甲修整的圆，短短的覆在虽稍显肉感却修长灵活的指尖上。

沈奕在场外找了把椅子坐下看着场内的人员忙活，季凡尚第一次正式拍摄，他自然是要在旁边照看一二的，而许谦则不用他多说便紧跟着季凡尚进去了。

殷红而丰满的嘴向两边拉起，脸上的肉被挤压出深深的两沟壑，这惊悚的笑脸正对着门，把刚进来的许谦吓了一。随即他注意到了化妆师还在季凡尚脸上的手，回过神来顿时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