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这会儿高长只能不太清晰地感受到西北方向有一团模糊的东西正在向他们靠近。“型多大？”

“高长……”大黄穿好衣服站在水边上，别扭地撇了撇。

“不穿衩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行，咱这衩太小，能装几条虾？”

高长让大黄把衩脱了，然后又让他化出犬形，用尖锐的犬牙在衩的下边咬了几个，用藤蔓扎好，又在啃了几个，也用藤蔓穿上，只留下一个小口，自己的那条也如法炮制，十分钟以后，两人赤条条地浮在水面上，手里各自拿着一条衩严阵以待。这时候他们已经非常确定，迎面而来的那一大群，确实是海虾没错。

“嘿，错不了，咱八成是遇到虾群了！”高长这下乐了，不过很快，他又在水里急得团团转：“糟了，咱拿什么装虾？”

“……”高长看了看俩人上的衩，然后猛地扎进水底，四摸索一番，抓了一快要被泡烂的藤蔓，用手搓洗了几下，把汁都搓干净，只留下一灰白柔韧的脉络。

果然，一关门，外那群女人就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大黄沉默地看了看他们俩的装备，他俩下水的时候衣服都脱干净了，全上下，就只剩下各自上的那条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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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到水里摸了点虾。”高长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把虾倒在院子里的一个木盆里，着他和大黄的那两条衩，一溜烟就回屋里去了，不用说，他俩这光荣事迹很快就要被广为传颂了。

很快，他们就和虾群汇合了，两人顺着和虾群一样的方向，和它们一样的速度在水里游动，混着虾群当中，悄无声息出手如电，抓住大虾就往衩里，因为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两人浑然和海水为一，也并没有将虾群惊跑。

直到他俩将各自手里的衩装满，才意犹未尽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虾群，回到了他们下水的那个岸边，要是早知今晚能遇到这样的好事，高长肯定带一打麻袋过来。

“唔……”大黄不说高长还不觉得，被他这一说，就觉得下|空的，从小到大穿了几十年的衩，这一下子不穿，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看到那两只用衩改装成的袋子，里鼓鼓的装满了大虾，高长心里又平衡了，摸摸鼻子，安大黄说：“这么多虾呢，牺牲一点算啥。”

“嘶，真是太浪费了。”穿衣服的时候，高长那眼睛还盯着水面呢，心疼得嘶嘶作响，那么多虾，还不知下次来的时候还有没有了。

“哎呦，还回听说，衩还能当袋子用呢。”

“干啥？”

再等等看。”他们这地方水浅，型大的鱼也不太进得来，高长不相信自己真的会那么衰。

“大概这么大。”大黄伸出一食指。

高长和大黄一人手里提着一衩虾回到院子里，陈玉珍和几个妇女正收拾老鼠肉呢，见他俩这样，忍不住就问了：“高长，你们这是干啥呢？”

“来了。”高长眼睛一亮，面对着虾群，慢慢倒退着游了起来。

“屁大就是方便，能生儿子不说，关键时候把

“那不都是急的，要搁你，遇上这好事了，用不用衩装？”

“好像是……虾？”过了一会儿，大黄不太确定地说。

“我看能装多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