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顿了顿，苦笑：“阿姐，你说，我是不是很傻？以为苏城破回来以後，阁主就会放了我，是不是你早就知这是不可能的？”

陆凌生看不懂阿瑟的心思，心急之下，试图安抚：“可是，阿瑟，你最终还是没有杀了他。”

这次，陆凌生沈思半晌，这才答：“在华月阁之中，能和阁主一较高下的人只有苏城破。”

当时的阿瑟觉得高兴吗，亦或者觉得满足？不，她一点都没有这些感觉，反而心里空的，总是不由得想起回岛以前，三人一路相的情形。赵五的温柔，谢宁双的冷漠，以及难得洽的时光，这一切都好像走灯一样，在阿瑟的眼前来回闪现。而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赵五的上早就是血肉模糊，就好像刚才的谢宁双一样，整个人犹如浸没在血泊之中。

可是，阿瑟还是笑不出来，她不觉得自己赢了，她知这是胜之

☆、谁饮春色醉之五07

药和纱布过来，别让他死了！”

“阿瑟姑娘。”

终於，阿瑟渐渐回神过来，看著自己的掌心发愣，喃喃：“我刚才差点就杀了他……”

不等陆凌生开口，阿瑟又：“谢谢你让我记得，我不是傅青瑶，不是月使，只是阿瑟。”

陆凌生看著阿瑟渐渐走远，纤细的影隐入黑暗之中，与云雾弥漫的氛围为一，变成了一团看不清的影子。

闻言，阿瑟脸上一惊，皱眉看向陆凌生，好半天都没有吭声。终於，她浅浅地笑了，叹气：“在华月阁里怕是只有陆师兄还会叫我阿瑟。”

说罢，不容陆凌生想明白，阿瑟已经转离去。她的背影十分落寞，仿佛是一片凋零的落叶，在半空中飘飘，却总也落不到地上。

阿瑟的视线不知看向何，表情茫然地问：“那我和苏城破相比又如何？”

阿瑟在山上胡乱走了很久，还是回到了房里。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有的落叶，总是找不到自己应该在哪里。只有回到这间屋子里，闻著弥漫在房里的檀香味，终於有了一点熟悉的感觉。

陆凌生不禁一愣，下意识地答：“以你现在的武功，放眼江湖上的同辈人物，恐怕是难逢敌手。”

说罢，阿瑟也不回地往外走去，陆凌生看了谢宁双一眼，朝阿瑟的方向快步追上前。

没有了刚回到蓬莱岛的欣喜，此时的阿瑟声音有些颤抖。

想起那夜的情形，阿瑟从兴奋到不可置信，最後，把失望化作愤怒，狠狠发在赵五的上。她忘不掉那夜的痛苦，更忘不掉满是血的赵五。她亲手一鞭鞭地抽打在赵五的上，看著对方的前布满了各种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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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些年以来的种种过往，陆凌生不禁一声长叹，既为阿瑟感到可惜，也为赵五感到可叹。

她缓缓走上前，好像往常一样，点上一枝香，跪在地上对灵位说上一会儿话。

“我好恨，也好後悔。我杀不了苏城破，也杀不了谢宁双，更杀不了阁主。为什麽我要回来……早知阁主对苏城破的出现不闻不问，为什麽我没有趁机会逃跑？现在我哪里都逃不掉，什麽事都不了。”

“阿姐……”

听到陆凌生的声音，阿瑟终於停下来，转看向他，神情恍惚地问：“我的武功是不是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