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年纪尚幼，不懂男女情爱，只是茫然地看著两座墓碑，说：“死後还能相守在一起，倒是不会孤独……他们都没有孩子吗？”

终於，赵五会意地笑了，低声：“我懂。”

谢宁双上前几步，坐在了赵五的大上，使劲握住拿杯子的手，慢悠悠地拽到自己面前，然後一口喝光了杯中酒。

说罢，他伸手探进谢宁双的衣襟，原本就穿得松松垮垮的衣服很快就散开。然而，谢宁双却没有看他，只是盯著酒杯发愣

谢宁双心一急，又：“天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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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十五，阿瑟的心情越来越好，而赵五看似笑呵呵，实则夜不能眠，隐隐感到此行不安。

见谢宁双沈默不语地看著自己，赵五笑问：“怎麽了？”

闻言，谢宁双紧紧抓住赵五的手，见他手心微凉，更是急於帮他捂热，死命搓他的手掌，简直就要磨掉一层来。

这时，见阿瑟站起，赵五淡淡：“走吧。”

这一日，三人在酒楼大吃一顿，足足喝了好几坛酒。阿瑟不胜酒力，很早就回房睡熟了。谢宁双从外面走进来，却见赵五坐在窗边，桌上摆了一个酒坛，手里握了一个杯子，仍然在喝酒。

乱，将军临死之前只有一句话，无需劳师动众，只要把我和妻子的尸骨埋在一起足矣。”

见赵五仍然没有反应，只是好笑地看著自己，谢宁双表情凶狠：“我饿了。”

谢宁双始终不发一言，只是缓缓走近赵五，每次赵五多说一句话，他就不由得往前走一步，直到肩并肩站在赵五旁边，对方这才发现他的举动。

赵五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看著墓碑，许久，方才答：“有一子一女，可惜，战乱时，将军把他们交托给下属，逃亡的路上遇到海难都死了。”

阿瑟喃喃：“连尸首都找不到了……真是够可怜。”

谢宁双看一眼天色，又凝神望向赵五的脸孔，低声：“起风了。”

阿瑟抬看向赵五，没有多疑，接过香，有模有样地祭拜起来。而赵五站在阿瑟後，神情复杂地看著她稚气的动作，眉紧蹙，尽是苦笑。

赵五无奈地笑了，眼神中却是满满的欣。他反手握住谢宁双，柔声：“临行之前能来一趟，总算了却我一桩心事。”

赵五仰起，似笑非笑地看向谢宁双，见他色绯红，眼神迷离的样子，低声：“想要了？”

不等阿瑟反应过来，赵五已经被谢宁双拖住不放，死命往回走去。阿瑟一愣，走出几步就忍不住回。小山坡的树林里，两座孤坟彼此相依，墓碑上没有一个字，却有无数人记得他们的名字。坟上香烛和鲜花不断，满满皆是百姓的感恩。她没见过国破家亡的惨烈，更不懂得以救国的壮举，只是想起赵五的故事，看著林中的坟，心里不甚唏嘘。

赵五笑了笑，把香递给阿瑟，说：“没有大将军当年誓死守城，就不会有如今繁荣康定的日子，你也是宣城子民，来上一支香吧。”

听到这话，谢宁双总算平静下来，仰看向赵五。他一脸认真地把赵五的脸孔来回看了一遍，似乎不愿意放过对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直到确认赵五说的是真心话，这才放松任由赵五紧紧握住。

赵五点，笑而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