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麽？”

赵五没有作声，只是忽而想起什麽，经不住笑了起来。皙华见状，神情越来越温柔，说：“这次能见到他如何待你，总算没有枉费我跑这一趟。”

她顿了顿，不禁摇，又：“你不准

赵五冷笑：“还有收尽天下妖魔，尤其是你。”

话虽如此，她仍是拉紧了赵五给她的披风。

赵五正开口，见皙华一脸认真的表情，终究还是没有问下去。只是痛快地端起酒坛，陪皙华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如当年在蓬莱岛的时候。

握住酒坛的手微微一顿，皙华挑眉看向赵五，笑问：“他一个和尚，终日吃斋念佛，能有什麽事？”

赵五心怀不忍地看向皙华，摇：“那是他不知你就是他师父一直在找的妖。”

皙华却摇，说：“不，当年将我打回原形的人是他师父，而不是他。”

说罢，她的脸上突然止住了笑，回看向赵五，眼中满是恋恋不舍。

见赵五不吭声，皙华自顾自地说：“我至今记得他把我抱在上的感觉，他的手很温，他的动作很轻柔，他喜欢摸我的，然後和我说寺里的事情……”

皙华笑而不答，只是点。可是，赵五明显不信，锐地问：“难是明嗔出什麽事了？”

“看人。”

皙华顿了顿，嫣然而笑，说：“他是真心在乎你。”

自此，皙华不再整天喝得醉醺醺，甚至於滴酒不沾。她不顾风沙，久久站立於二楼，遥遥眺望那片漫无人烟的大漠。一日复一日，直至赵五走到她後，轻轻为她罩上一件披风。

赵五见状，顿时心生不安，只是脸上镇定自若。

听到这话，皙华的眼神逐渐黯然，佯作气恼地瞪向赵五，说：“哪怕是梦，你就不能让我一梦不醒吗？所以，你看我们多像。”

“如果我不在了，以後就没人帮你出了。所以，你往後好好和小傻子待在这里，可别再让阁主找到了。”

说罢，皙华紧紧握住赵五的手，笑地说：“你我同病相怜，只要你过得好，我就过得好。记住，赵五，我既是你，你既是我。”

忆起多年前的往事，皙华不由得笑了，又说：“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认识他。那个傻和尚真以为我只是比寻常狐狸聪明一点儿，所以才知找野菜和水来给他。後来我一直躲在寺庙後山养伤，他常常偷跑来给我吃东西，他不能杀生就带白菜和萝卜喂我，你说他是不是很傻？把我当兔子养了。”

皙华轻轻地笑了起来，许久方：“很快就要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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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赵五皱眉，问：“你究竟为何而来，只是来见我一面？”

傻，我却很高兴你的边有他。”

皙华直摇，笑得那般苦涩，说：“谁说的，他总是欺负你。不他怎麽对你，你都不舍得还手。你说，你怎麽赢得了他？”

“你不冷吗？外面风大。”

这时，皙华突然笑了起来，朝屋外看了一眼，心满意足地说：“不过，幸而你有了谢宁双，我终於不必挂心你了。”

皙华没有回，轻笑：“我怎麽会冷呢？你忘了我是妖吗？”

赵五随她的目光望去，茫茫沙漠之中什麽都没有。

“他欺负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