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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在那里,如同跪在一片无法抗力的惊涛骇浪之中。
女人细腻柔美的小手和男人宽厚结实的大掌,以及在那之下,一个才刚刚微弱地昭示出自己存在的脆弱小生命──这一刻,他们一家人,亲密无间地在一起。
沈慕情一愣,下意识地低,果然看到薛霏霏的手腕已被自己的指
箍出了两
淡淡的红印。
犹豫了一会儿,薛霏霏认命地抬起右手,温柔地覆在俨然已被傻爸爸附的沈慕情那只不断揩油的狼爪之上。
当熟悉的大手轻轻覆上自己感的小腹时,薛霏霏
子一僵,但也没有阻止。
隔著一层光柔
的丝绸,沈慕情的手掌带著一种
溺柔
的力度,和令人
化的热度,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摩挲著那片孕育珍宝的肌肤。
“闭嘴,别再提那两个字,我不想听。”沈慕情没好气地打断薛霏霏,一张俊脸逐渐平静下来,但脸色仍然臭臭的。
“……”如果不是现在气氛不对,薛霏霏真想揪起沈慕情的耳朵冲他大吼四个字,注意胎教!
一开始还有著几分理直气壮凶神恶煞的质问,说到最後,只剩下後怕恐慌的艰涩哽咽。
薛霏霏难免也看呆了片刻,好一会儿,才垂下眼睛低声开口:“沈慕情,你弄疼我了。”
忽然沈慕情眼神一动,,爪子一扬,便直直往薛霏霏依旧平坦的腹
小心翼翼地探去。
说来有几分可笑,一个高
长的大男人,此刻却苍白著脸,屈膝弓腰地跪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跟前,有著
感弧线和漂亮肌肉的背脊微微颤抖著,显出几分不合常理的脆弱。
好,你不仅不让我照顾你,还敢说这种不要命的蠢话!!!……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但如果你出了什麽事,你出了什麽事……那我……我真是……真是……”
薛霏霏心中一,摇了摇
:“不用,别大惊小怪,”屈指一弹沈慕情的脑门儿,“放心,我对自己的
清楚得很,不会
傻事的。你平日那麽聪明一人,怎麽刚刚瞬间就智商为负了。你也不用脑子想想,如果我真的下定决心要
掉这个孩子,那天听了你们的对话,我直接去医院
了不就完了,你这辈子都不会知
你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告诉你还能人
吗?我又不是傻瓜。”
薛霏霏有点尴尬,耳微微泛红,别过脸讷讷
:“有、有什麽奇妙的。不就是颗受
卵麽……再说孕妇的肚子,你摸得还少吗。”
两人默默对望了半晌,一个是气的,一个是乖乖听话“闭嘴”的,谁也没说话。
鲜豔的伤痕在那两截玉藕般雪白的肌肤上尤为明显,沈慕情顿时疼得心里一抽,赶紧手忙脚乱地松开,黑著脸憋了半天,愤愤地送了一句“活该,谁叫你不听话!”,却到底抵不过心疼,话音刚落就自己打自己的脸,眼巴巴地凑上去,一边温柔地抚摸一边卖力地
气,著急地问:“疼不疼?要不我去拿点药膏来?”
美豔的眉眼深藏不住热切陶醉的痴迷,沈慕情几乎是无法控制地喃喃自语:“真奇妙。”
沈慕情不屑地撇嘴,忽又微微一笑。大概初为人父的喜悦让他原形毕了,骨子里的王霸
氓之气不由自主地现了形,一咧嘴,豪气冲天地
:“那些肚子里又不是老子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