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耗着吧。”徐戈转走回去，拉开椅子坐下，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四点二十，再耗一会儿我就下班了。我也不想听你说话，声音太难听，吵得我疼。”

又沉默了半个小时，王军伟先坐不住了，盯着徐戈，“你不问了么？”

所以衣上有血迹，外套上溅形血迹。徐戈没有搭理他，起离开了审讯室。

僵持了有十分钟，王军伟情绪有些焦躁，说，“那晚上我玩游戏到两点，网让我续费。我没钱想找她借点，她却劝我找工作，还看不起我，我一冲动就杀了她。我也不记得了多少刀，反正出很多血，她倒了下去，我把刀揣在怀里就回家了。好了，我说完了，你给我一烟。”

徐戈有些恶心，强忍着，“她为什么要让你碰呢？”

“这只是一个原因。”王军伟狠狠抽了一口烟，咬牙，“他陪老男人睡觉赚钱。”

徐戈并不想再给他烟，不为所动。

“那些男人都碰了！”王军伟扔了烟情绪有些激动，梗着脖子，“不就是因为我没钱？我有钱她肯定劈开让我上！只爱钱，这就是女人。”王军伟脸红脖子的笑了一声，“现实。”

王军伟盯着徐戈，脸色很难看。

徐戈强压住脾气才没把拳捶在他脸上，“那晚发生了什么？”

“告诉你就告诉你吧，反正也就这么回事。”王军伟了嘴，“你能给我一烟么？再给我一烟我就全都告诉你？”

徐戈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目光邪气。王军伟没见过这么不羁的警察，他发麻。他不怕杀人，也不觉得杀人有什么问题。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过人，喝多了把同学给了，没死，他家人拿钱摆平，他也没坐牢。

笑了一声，“玩游戏没钱了？找她要钱她不给？然后你就抢？她不愿意撒手你就杀了她？”

“我才不喜欢那种婊|子。”王军伟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我只是恶心她婊|子还立牌坊，明明都卖了，还在我面前假清高。”

“你喜欢她？”

王军伟不说话，一烟抽完，只剩下烟，手铐限制了他的行为，他只能低凑过去抽完最后一口，吐出烟圈，“她不让我碰。”

“她找死！”王军伟一字一句，“是她找死！我原本不想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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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戈依旧沉默，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桌面。

“喂？你别走啊。我能判多少年？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徐戈翻着王军伟的资料，他十五岁辍学回家打游戏。父母把他送到C市一个亲戚家学徒，王军伟工作不到半个月偷了五千跑了。钱挥霍干净后找了一家小餐馆帮厨，认识了苏丽。

“我不骗你，我真的都告诉你。”

“为什么？”徐戈尽可能的好脾气。“仅仅因为她不给你钱？”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王军伟抬起，目光里有红血丝盯着徐戈，徐戈把烟按灭，说，“我说错了？”

早上六点，徐戈走出门，外面天已经亮了。冷冽空气迎面而来，徐戈在台阶上坐下抬起看向远。王军伟因为格不好和谁都不来，苏丽出于好心才照顾他，经常会借钱给他。善良错了人，毁了

徐戈松手摊开又合拢，“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