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吴越礼一般都是西装打扮，他把自己约束的很好，就连现在打电话的时候，都还能瞧见他一只手扣在电话听筒的一边儿，整个人脸上的表情，加上段儿，都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

“放松一下，”吴畏没抬眼，就简单一说，也没有要留他的意思，但是吴越礼自己腾了块地儿，顺着自己的西装就坐下了，眼睛一直盯在方伽尧上，他弯弯弓腰，伸手递了张自己的名片儿。

可能因为是兄弟的缘故，就算从后边儿看，跟吴畏如出一辙。

方伽尧顺着吴畏的眼神往自己后看，才看见在拐角的地方，吴越礼在站着打电话。

吴畏应该早就瞧见他了。

寒暄工作得。

吴畏懂克制，知什么时候该放该收。

“今天怎么有空到这儿来？”吴越礼挂了电话，着袖口朝这儿走，这句话他走近了才往下撂，眼睛在吴畏跟方伽尧之间捣换，都不知是跟谁说的了。

膊停住，顿了好一会儿，觉得脖子上的热气越来越浑浊，就有点认命似的仰着，搂住对方的脖子，把人朝自己上贴，自己凑近他的耳朵，“这种程度都吃醋？”

给方伽尧的。

单凭这点，也瞧得出来那个少年老成，他年龄摆在这儿，能有这份成熟，城府可见一斑。

“再说你跟个小姑娘置什么气，人家在上就是干点儿营生，”方伽尧摸着吴畏上的渣儿，掌心有点儿疼，“我以后都不看了成不成？”

单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方伽尧也明白，吴畏如果当着吴越礼的面跟自己太亲近，那最后有麻烦的只能是方伽尧他自己。

除了吴越礼发比吴畏长点儿，再细致一点儿的区分，也应该只能从近找了。

“我先尝一口，等会儿人来了，就吃不着了，”吴畏说完朝方伽尧领口下面轻轻咬了一口，才把人放开，盯着上面的牙印儿，伸手把方伽尧最上的领子给他扣了。

或者说吴越礼生生把自己活成了标准。

吴畏扣着方伽尧的脖子，眼神瞄到后面去，“她资格还不够。”

等人规规矩矩坐回去，拉了点儿距离。

严格规范。

他这句话出来，先炸的是万科。

他以前就说过，从这儿往下，都是他的。

“方伽尧，”简单易自我介绍，顺便给旁边脸红的已经跟白煮虾差不多了的万科也捎了名字过去。

“既然都是吴畏的朋友，以后常来，”吴越礼一直握着，没松手，就保持这个姿势，冲吴畏说，“女朋友没带来？”

估计人还没往这儿看，这会儿正顺着沙发边朝这走。

一口热风都能凉半截儿。

嘴里乱七八糟的酒味儿都还没咽下去，糊糊说不清楚，“女朋友？，南子，他说女朋友是吧

“不嫌酸？”方伽尧每当这个时候就特别想抽烟，有时候怀里抱着吴畏，心里发空，觉着自己怀里抱着的虚无，就算他的再热，方伽尧心口那块儿，像是装着块儿薄荷。

吴越礼坐在方伽尧的正对面，吴畏躺在中间的沙发上，他一直瞧着，但是没插话。

吴越礼等着手里的名片儿被人递过去，但是收没往回收，还悬在中间，方伽尧也坐得直了直了，圆了那只手的意思，轻轻一握，算是表示。

在吴畏面前，他算第一次正式跟方伽尧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