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曾受过伤,面有疾,又是一介布衣,所以他不肯接受臣女。”长平低眉
陛下似乎是笑了笑,没有说话。长平低看了一眼,语气谦逊,“臣女也是
次上手,承蒙陛下不嫌弃罢了。”
她恨急了眼,尖长的指甲覆盖其上狠狠抓下,浅红痕迹顿时变得明显惊心。
刘潜猛然出手拍开她的手指,五指张开如迅雷般掐住她的细白脖颈,语气狠厉,“我再说一次,给我歇了那些心思,辰自渊也只有你会稀罕,婉儿她还看不上。”
“放肆,长嫂如母,本公主替她筹谋亲事是她的荣幸!”长乐冷哼,细长手指指着刘潜,“她能嫁给辰公子是她的福分,一个病怏怏的……”
长乐理了理衣襟,冷声:“备车,我要进
。”
长乐一走,陛下才悠悠睁开眼来,他虚握住长平的手腕拉到跟前来,“你可心属辰自渊?”
“咳咳。”长乐颤颤巍巍奔到铜镜前,拽着衣襟下来,脖子上赫然浅红指印。
长乐敛袖坐下,扯了扯嘴角,“儿臣还不知沈姑娘竟有如此才能。”
才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长乐如坐针毡,实在坐不下去,对着陛下是去看母妃,立即离了这里。
“你有心了。”陛下淡淡,挥了挥手。
他问的如此直接,长平倒是一愣,而后摇摇,“臣女心有所属,只是……”
“你敢……”长乐面色痛苦,双手握住他强壮的手臂想要拿开。
刘潜冷哼一声,松开手来,长乐趴在了
榻上,再抬眼时刘潜已甩袖出门了。
“长乐给父皇请安。”长乐稍稍抬起眼来,眼前景象却是让她愣在了原地。
长平扬了扬角,带着点笑意,长乐恨不得上前撕裂她的嘴脸,叫她再不能用这张脸给自己脸色看。
“只是什么?”
即使是见到长乐请安,也只是侧过水眸扫了一眼,继续着不予理会。
“我问你,辰府的冰人是你让去的?”刘潜皱紧了眉,另一只眼被眼罩蒙上,显得有些阴郁可怖。
长乐移开眼,面厌恶,“是啊,怎么了?”
啧,出去吧。”长乐甩甩手,拿着绣帕细细拭着,杏眸不耐,“你发那么大火作甚?”
长乐带着满腔怒火来到里,脖颈上传来丝丝疼痛,她本想借此与刘潜和离,但一踏进陛下
殿之中,又有些踌躇后悔了。
“起来吧,怎么进来了?”陛下仍旧闭着眼。
不过还是略红了眼,委委屈屈的进去了。
“儿臣……”长乐紧手心,原本就有些打消的念
此刻
然无存,比起这些她更不想让长平看到她的丑态,“儿臣想父皇了,所以进
来看望父皇。”
“婢在,公主有何吩咐?”灵珠急忙踏进来。
陛下躺在楠木长椅上闭目养神,他的后面站着长平,此时伸出一双纤细素手在额际上轻轻着。
女会意,领着人坐下,又端上茶水瓜果来。
“来人!”
“你还问怎么了?婉儿的婚事我自会安排,不需要你来心。”刘潜大怒,将桌上茶
一扫而下,发出噼里啪啦碎裂之声,“辰府都将聘礼抬到成安侯府了,你怎么还有脸让冰人上门?”
长乐气的发抖,想起多年前那人也是这般立于父皇侧,看见自己在底下行礼,既不躲过也不回礼,反而泰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