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若干脆越过了周谨成，伸手按亮了灯，然后顺势就在周谨成的口趴下来，目光糊糊涂涂地瞟向书页：“你在看什么书啊？”

“没关系。”

“那去吃早饭吧。”江年若从床上坐起来。

好像这已是他们之间的常态，上演了成百上千次，再不需要这样那样多余的羞涩了。

“我进来想确认一件事。”

周谨成在江年若刷牙时从后面环抱住他，还将下巴搭在江年若的上。

他以为江年若会主动的时候，江年若总是害羞的找不到边；可当他认为江年若该害羞的时候，江年若却又坦然到自然无谓。

“看着我呀。”老男人还带着撒的语气。

成，可现在看到周谨成，反倒不觉得害羞了。

“你也看？”江年若看了一下封面，发现还是现在略有人气的怪谈作家十口的，颇为惊讶，“还是这种鬼怪？”

“……你好烦啊我要去吃早饭！”

但几秒过后，他的脸就涨红了，然后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捂住了脸：“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点腹黑啊啊啊啊，为什么非要说出来啊啊啊我很尴尬的啊啊啊啊。”

“。”

江年若还举着巾没有放下：“那你还进来干嘛？”

“好看吗？”

他才抬手遮了遮眼，周谨成便将灯关了。

“妖怪吃人的过程倒是描写得详细，想看看吗？”

“妖怪跟人结成夫妻，表面恩爱实际却一直互相暗算的故事。”

但江年若刚醒，抬便是白炽的灯光，多少有些刺眼。

窗帘拉的严实，外面的光线只投进灰灰的一层，房间昏昏，周谨成开了床的灯。

“……”

“我还以为你会比较喜欢看人文社科或者经济哲学类的书呢？”

“……”

周谨成一手拿着书，一手搂着江年若的肩膀。

“那还是算了。”江年若打个了哈欠，从他的怀里钻了出去，趴到床的另一边，“我还准备等下神清气爽地去吃个早饭呢。”

“很惊讶？”

“我之前醒来的时候已经洗漱过了。”

就比如眼下，江年若趴在他口，还反手搭在自己搂着他肩膀的手，懒洋洋地问：“这本倒是有名的，讲的是什么？”

“谁说的。”江年若一下就放下了巾，不服气地直直看向周谨成，跟他四目对视。

江年若眼：“没事，你开灯吧，我睁一会儿眼睛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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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他到现在都摸不透江年若的心思。

江年若看到镜子里的他们，有些脸红，匆匆洗漱完毕，拿巾着脸的时候问：“你干嘛老是盯着我看，不刷牙洗脸吗？”

“这里的早餐供应到九点结束。”

“看着我。”

“我没说错吧？”

“什么事？”

十八厘米的高差，让这个动作看上去无比和谐自然。

“等一下。”周谨成拉住了他的手。

“醒了？”

“怎么了吗？”

被腹

“我发现你不敢跟我对视，甚至不敢看我的脸。”

江年若从床上下去的时候，周谨成还坐在床上傻笑――他意外发现江年若实际上还是害羞的，因为江年若本不能好好正视他的双眼。

“听上去好像都不如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