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轻轻地垂了下去――他睡着了。
白明玄走了过去,轻易地抱起了皇甫玄,婴儿恰在此时哭了起来。
白明玄便空出一只手,手指压在嘴chun上,轻声dao:“嘘――你爹啊,他是我的。”
15.
白明玄曾养过一只兔子,兔子很乖也很讨人喜欢,白明玄知晓他爹不喜欢那只兔子,便竭力保护它,他为那只兔子杀了三个下人,解过不知dao多少次毒,最初的医术,便是因此而学的。
后来有一日,白海棠叫白明玄闭关修炼,白明玄不得不从,他出门前zuo了万全的准备,临走前还抱着那兔子睡了一夜,第二天匆匆闭了关。
但过了十多日,他闭关归来的时候,恰好看见那兔子在同他一个仆人玩耍,它很高兴地蹦蹦tiaotiao,待他走近的时候,亦吝啬多给一个眼神。
白明玄伸手拎起了兔子,他的力dao不重,近乎是温柔的,但那兔子却剧烈地挣扎着,兔子tui在雪白的衣衫上留下诸多印子。
白明玄温温和和地笑,他将兔子抱在了怀里,耐着xing子去养,但过了数十日,那兔子依旧不安分。
有一日,白明玄撞见了那兔子偷溜了出去,寻得了那位仆人,一人一兔,在月光下美得像一幅画。
他便转shen回了室内,一夜好眠,第二日令人杀了那只兔子,zuo了一顿兔肉,一半留给自己吃,一半赐给了那位下人,待那位下人吃完了,便送他上路了。
白明玄不明白那只兔子为何会贪恋别人,正如他不明白皇甫玄为何会移情别恋。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安抚住自己的理由,寻得了良药,他满怀希望以为皇甫玄恢复了记忆,便能像从前一般,但当皇甫玄睁开眼时,他低tou望着那幽深的眼眸,却看不到一丝的爱恋。
皇甫玄不爱他――纵使他记起了一切。
下一瞬,白明玄低下tou,吻住了皇甫玄的嘴chun,他们的chun都带着腻人的nuan意,甚至是微微颤抖的,这本该是有情人解除万般误会、互诉衷chang的时刻,偏生充斥着绝望与试探。
白明玄松开了皇甫玄的嘴chun,他dao:“你都记起来了?”
皇甫玄抿了一下嘴chun,回他:“我着实对不起你。”
白明玄心底冰凉,却并未再去问,只dao:“你我如今已在一起,过往之事,便不必再言。”
他yu匆匆离开,皇甫玄却不愿放过他,ying是要问:“孟昀可还活着,你杀了她么?”
白明玄的嘴角彻底压了下去,他微挑眉梢,回dao:“她自然是死得透透的,我不杀她已是多加容忍,又怎么会救她。”
皇甫玄便闭上了眼,脸色有些虚弱的发白,似是十分难过。
白明玄轻笑一声,执意问dao:“皇甫玄,你可曾喜欢过我?”
“白明玄,你与那海棠花背后之人,有何干系?”
“为何如此问?”
白明玄下意识地问出这一句,却见皇甫玄眼中飞速掠过一丝失望,他略想了想,便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为何会失去记忆?”
“……”
室内一时安静得可怕,过了良久,皇甫玄开口dao:“夜深了,你该回去了。”
“这里是我的屋子,我又该回哪里去?”
“那你尽早安眠。”
皇甫玄说着话便下了床,腰间却多了一双白色的手――白明玄死死地箍住了他,力气大得惊人,他的每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