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笑着：“年前大爷上京，在京城买的一个丫，爷说摆酒太费事，敬碗茶就算了。”

一波又一波的人来，江氏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把沈书娴和绍姨娘留家里，可能还有亲友来，让她们招呼一下，江氏则带上林姨娘出门转转，有些打发婆子去就好了，有些则要亲自过去。

江氏眉皱了一下，虽然说商人家没那么多讲究，但妾室是勾栏出，说出去终不是多面的事。便轻声对林姨娘：“你也少说一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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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君还不知，要是知了弄不好就直接把她送回原，那时候都可能就知沈家的好了。

前后戏台都搭起来，今天初一只是相互拜年问侯，倒不用准备席面。前沈书君招呼男客，江氏带着沈书娴及两位姨娘招呼女客，绍姨娘一亮相立即被女客们包围了，当即就有相熟的太太：“好俊俏的人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不知。”沈家前两个姨娘都是正式摆酒抬进门的，现在这个绍姨娘比前两个都俊俏，反而没动静了。

吴姨娘领着姨娘，丫媳妇们拜了年，家宴算是完毕了。然后忙碌的时候就来了，初一肯定有亲友来往拜年，能打发婆子去的江氏早就安排好了，估摸着哪家要来，早就备下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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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完岁丫们侍侯着灯睡下，天不亮丫就起，新年肯定要起的早。新衣服新面早就准备好，两个丫侍侯着妆扮上，新年一天，肯定要收拾的漂漂亮亮，看着才喜庆。沈书娴带着丫们过去，一件事就是祭祀。程序跟昨天晚上的差不多，祭祀完毕才是家宴，绍姨娘照旧站着。

一个上午迎来送往，直到快午饭时间客人才慢慢少了，沈书娴笑得脸都有点僵了。姨娘不算正经主子，再加上林姨娘又特别说明绍姨娘是勾栏里出，沈书娴如何敢让她招呼来客，只

沈书娴去年就跟着江氏应酬，今年肯定也要跟着。倒是吴姨娘病着，江氏想想让她歇着，换上林姨娘，至于绍姨娘，江氏犹豫一下，还是沈书君：“把她带上吧。”今天妆扮的还不错，脸上也有点笑脸了，绍姨娘这样的长相带出来还是长脸的。

沈书娴笑着：“周嬷嬷也是难得有良心，绍家败落了，还能想着旧主。”周嬷嬷只是去劝劝绍姨娘好好过日子，不能说她有错。真要是看到旧主落至此，却是不闻不问，那才是没良心，至于江氏那里，她肯定会跟江氏说明。

“那周嬷嬷……”立夏不知说什么好，像周嬷嬷这样，说她吃里扒外好像也不对，但姑娘的丫偷偷的往姨娘屋里跑，好像也不大好，江氏知了只怕不高兴。

江氏虽然心里不是很高兴，但也只得点点。

沈书娴留心看去，新年一天绍姨娘倒是妆扮了，一紫衫，估计是吴姨娘送的那两套，上首饰有一天进门时带的，还有两件却是江氏以前带过的。脸上神情虽然不像林姨娘那样，但好歹也有点笑脸了，不至于让人觉得晦气。

林姨娘这才低不吭声。

林姨娘也在旁边接话：“勾栏里的清倌人，也就我们这样贤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