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嗤一声：“老八明明不是这个意思。”说着，坐到石舜华旁边，指着有些凌乱的发。

石舜华：“八弟，说好听点你重情重义，说难听点你妇人之仁。你不是没给过郭络罗氏机会，是她不知珍惜。

“没有。”胤禩瞧着眼里只有发的石舜华，心中颇为羡慕，“她嫁给我有九年了，今天看到她哭红了眼，我心里不大好受。”

胤禩一惊，循声看去，只见北边窗边的榻上躺着一人，颇为惊讶：“太子二哥，你，你怎么在这里？”

胤禩苦笑：“二嫂，她俩都是镶黄旗，家中长辈还都是汗阿玛极为倚重的人，有点不合适啊。”

“那两个侧福晋不满意？”胤禩进来，石舜华就问。

“今儿无事。”石舜华，“八弟放心，这俩姑娘老实也是真老实。”

太子打个哈欠：“老八，江南盐课和漕运你了解多少？”

“年夫人瞧着这个姑娘长得好，一出生就抱到跟前当成嫡女教养，便是留着日后把她送进。不过，年家的这个姑娘资质一般，心机还不如施世纶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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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什么？”石舜华明知故问，却没等他开口，“如今已经昭告天下，你想改也没办法。不过，有一点你可放心，施世纶的庶女子骨很好，只是相貌平平。年遐龄的闺女长得好，子骨有点弱，她俩一个负责美，一个负责生，我考虑的妥当吧。”

选秀之初，胤禩曾问过弘晋，他的侧福晋是康熙选还是太子妃选。弘晋很肯定的说他嫡额娘主。以致于胤禩是除了东一众人，唯一知真相的人。

胤禩想笑：“二嫂，心机深沉在您面前也施展不出来啊。”

石舜华起走到他后，把太子的发散开重新梳，一边给太子梳一边问：“你福晋又闹了？”

“年家门第高？”石舜华，“可她也是庶女。我找人查过，年夫人有俩儿子，阖府上下又想要几个姑娘，年夫人四十多岁实在生出来，便给年遐龄挑几个妾。

胤禩不信：“二嫂，你只见过两次。”

住他和弘晋关系好，找人传个话弘晋就出去了。

太子笑：“老八，快快夸夸你嫂子。”

胤禩叹气：“这样一来我的嫡福晋就，就——”

“我见过一次就能看出那人的本质。”石舜华，“施家家风极好，后院相对来说很干净，施世纶的这个庶女纵然有心计，在施家也没她施展的地方。嗯，属于纸上谈兵那种，别那么紧张。”

弘晋是个老实孩子，这边告诉胤禩，转就去向石舜华禀报。石舜华本以为胤禩上午就会来找他，等到下午有点出乎石舜华意料。

石舜华说到资质一般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汉军镶黄旗，不是镶黄旗。”石舜华提醒，“难你不想要两个出高的儿子？”

“幸而玛尔珲兄弟几个被你二哥整治老实了。不然，这个时候你就不是来跟我说两个侧福晋家世太好，而是在府里劝安亲王福晋别哭。”

胤禩扶额：“不是弟弟紧张，年遐龄的闺女虽然是庶出，但年家——”

太子：“孤以

“你的意思我心机深沉？”石舜华问。

“这，我只听说过一点，不怎么了解。”胤禩不知太子何意，小心措辞，“太子二哥为何突然提起盐课和漕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