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熬猪油的孙冒扫了一眼他们,忽然说,“我小时候家里过年,几个弟弟妹妹就是这么围着锅台等着吃肉的。”
他小时候的记忆,并不是那样美好。
顾奈只说了一句,“我那会过年最期待的就是穿新衣服,我一直都穿我哥剩下的旧衣服。”
大块的肉已经快被靠干了,味
分外的香,“你要尝尝吗?这个不腻了,很好吃。”
肉,有肉了。
即便是这样也叫南荣祈和顾奈止不住的咽口水。
木薯外很脏,弄的南荣祈手心里都是,他以为是自己无意间蹭到了脸上,下意识的抹了几下,白净的脸上顿时染上几条黑印。
“看我干嘛?”南荣祈刚刚在想搭房子的事,并没有听到曹景龙的话,因此,他的眼中充满的迷茫,“我脸上蹭到灰了吗?”
几个人的视线再次落到梁
上。
南荣祈笑,“节约是传统美德。”
经被宰了,用刀分割成几大块,规整的放在用水冲洗干净的大石上。
“我小时候过年都和邻居家的小伙伴在外面放鞭炮,一放就是一天,家里都不给压岁钱,说都用来买鞭炮了。”江满朝说着,拢了拢上曹景龙的外套,“我现在记不清了,不过我妈说我那会每年都被鞭炮炸一次。”
简单是能吃肉的,他用叉子戳上来一块,噘着嘴
了半天,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进嘴里,嚼的那叫一个欢快。
顾奈和南荣祈对视一眼,齐齐笑了。
到最后,只有南荣祈没有说自己小时候是怎么过年的。
孙冒转问他,“你吃吗?”
他到现在还记得去顾奈家吃的剩菜包子。
孙冒在众人的注视下将白花花的肉扔进了热锅里,
猪肉顿时滋滋的淌起了油,散发出一
诡异的味
。
他这一开口几个人纷纷回忆起自己儿时过年的情景,简单了
的木薯,扒下来一层烧糊的
,“我六七岁的时候家里过年我爸妈还要去工厂上班,都是晚上才回来,所以白天我就去胡同了蹭别人家吃的,我还记得我家邻居有一个阿姨炸小麻花可好吃了。”
蠢萌祈上线总能戳到顾奈的笑点,他又忘记了自己人设的问题,笑个不停,“刚刚没蹭上,现
“哇,怎么突然这么香。”
顾奈看的目瞪口呆。
“不,不了。”顾奈攥紧了手里的木薯,一个劲的摇。
“这些猪油放在那里啊,也没有坛子。”熬好的猪油放进容里没多久就会凝成白色的固
,需要用的时候舀一勺放进热锅,猪油会再次
化成
,炒出的菜比植物油香多了。
孙冒出生于农村,小时候家境很不好,正因为如此,杀鸡杀猪之类的活计他起来才这么轻松。
几个人不自觉的围了上去。
木薯可是好东西,能烤着吃,蒸着吃,切片煎着吃,不需要任何调味料也依旧味甜美,即便外面都是黑灰,里面还没有熟透,几个人围着灶子吃的也很香。
几个人都笑他从小就倒霉。
“好了好了,别围着了,这里有木薯。”为所有人里“年龄最大”的曹景龙实在看不下去了,打算先把自己闷在已经熄灭的柴火里的木薯拿出来给他们垫垫肚子。
顾奈虽然带了餐,但是都是小物件,还真没有能装下这一大锅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