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红兵直直地看着人,也不畏惧罗强,说:“那天晚上,坑你的那个协,不是咱队里的人,所以你不认识。那人,是我找的。”
赖红兵:“不是那事儿。”
罗强嘴角动了动:“收拾了。”
罗强斜眼盯着人,问:“你为啥这回帮我?”
罗强不解地抬眉。
烟扎进肉里发出闷响,火星烧灼着
肉,隐隐闻得出一
子焦糊味儿。
罗强嘴角最后一丝表情收敛得无影无踪,目光慢慢变冷,盯着人。
赖红兵看了一眼罗强,问:“把那小崽子收拾利落了?”
罗强冷眼瞧着人,吐着烟雾,眼底的光芒阴晴不定。
两人静静地对视,研读对方眼中的意味。
赖红兵说:“那人究竟是谁我就没必要告诉你了。人既然是我弄来的,这笔帐,你算在老子上。”
罗强只吐出一个字:“谁?”
“你废了郑克盛一只手,你现在要是想废我的手,我没话说。”
罗强说:“你的手,老子要了。”
赖红兵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不太好使的一条,扭
瞅着罗强:“罗老二,我欠你一个情,还给你。”
赖红兵说:“当初,老盛收黑钱要‘’了你,那事儿我知情。”
赖红兵下巴一横,骂:“
的,
上混的,你当老子没见过?老子怕吗?”
可是罗强现在过得什么日子?他还算是当年的罗强吗?蹲在牢里,迈不出二门去,放眼望去四面高墙,抬
四四方方一块天空。如今就只有这块狭窄的天空,是真正属于他的。这
高墙之内,唯一能让他摆在心坎上的,就是
场边扭着屁
溜达来溜达
“老子混上三十年,比你罗老二在老城里混的日子还长,老子将来总有出去的一天,不能让后辈小崽子们看轻了,看扁了。欠你的人情儿还给你,以后两不相欠,你要我的这只手,你拿走。”
赖红兵既然了协
,他的工作就是坐在角落里时时刻刻盯着满屋的犯人,这个有啥动静,那个有啥动机,他都看在眼里。
罗强嘴角浮出一丝情绪,冷笑着,拿开了手,欣赏着自己出的痕迹。
罗强冷笑一声:“你真能舍这只手?”
那时候是他提醒罗强:“老二,你后,有一只眼睛,最近一直在盯你。老哥哥我提醒你一句,你自个儿走夜路小心着,别哪天让那只眼睛给绊着了。”
“你现在跟我说这个,啥意思?”
si m i s h u wu. c o m
赖红兵也不说话,一声不吭,那只手撑着,看着罗强把那
烟
一点、一点、一点碾进他手掌心,
肉
出骇人的溃烂疤痕……
罗强从嘴里拿开烟,没再说话,半晌,反掌突然将燃着的烟一把杵进对方掌心!
赖红兵伸出一只手,摊开手掌,伸给罗强。
罗强面无表情盯着眼前的人,眼里没有怜悯,甚至看不出暴躁与仇恨,带着棱角的面颊像斧劈刀削般坚无情。
赖红兵蹒跚着走过去,坐到罗强边。
噗――
这会儿正蹲在篮球场边的石长凳上,静静地抽着烟,看其他人打球,偶尔叫一声好。
赖红兵十分意外,似乎没想到,上风传凶残暴
有仇必报的罗老二,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罗强不以为意:“采石场那事儿已经了了,你不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