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耸肩,笑:“我不给你买,你让谁帮你买?咱楼下的超市,也不是啥都有卖,你总有需要的时候。”
有些事只能搁在俩人心里慢慢地小火炖着,不能拿出来示人。
邵钧全然不觉,说:“你本来就是个大麻烦,招呼你容易吗我。”
他半边脸埋进枕,牙齿撕扯着,把枕
芯儿都咬出来,手指痉挛,疯狂地
动。
邵钧不爽了:“怎么叫不用?你就能用别人,不能用我?”
罗强以前傍家儿无数,也从未结过婚,没有过正房媳妇和丈母娘,没让人这么唠叨教过。
胡岩悄悄地看在眼里,多嘴问了一句:“强哥,邵给您买的东西?”
罗强一声不吭,咬着嘴,脊背微抖,强忍着邵钧的手指
蹭他的
涨出的一层一层悸动、战栗……
罗强不能说这是邵钧特意进城花钱给他买的,那等于把邵钧出卖了。
“……”
他甚至还想过干脆把这人弄到野地里,压上去了,玩儿个彻底的,大卸八块拆分入腹连骨
渣子都不给剩下。
那晚罗强侧卧在被窝里,手里摩挲着那只粉红色印着光屁小孩的罐子,凑上鼻子闻着,想像邵钧的
,邵钧的味
――他这么些日子用全副
心挣扎着抵抗撕咬留恋呼
追逐着的味
。
往常谁敢唠叨他?他也得乐意听啊。
邵钧没跟罗强腻歪,男人之间讲究直来直去,没有废话。他痛快办完事,放心了,拍拍罗强的肩膀,把人送回牢号,很潇洒地扭着走了,忙着呢。也不是不想腻歪,而是
熄灯哨了,牢门监
上锁的时间。
邵钧自言自语。
“怎么弄的?这么多疤?”
罗强迟疑了半秒钟,说:“不是,我托他帮忙带的,顺路。”
他想像着邵钧脸憋得通红,在他下挣扎着,骂娘,让他慢慢摁进泥土里,刺穿
,狠狠地肆
,冲撞,发
,撞进对方的
腔,听这个人骂着脏话声嘶力竭地叫床,然后慢慢地服
,求他饶了他,呻
罗强从前上熟识的人里边,无论是他兄弟,还是他仇人,没有像邵钧这样的人。他会看人。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单纯、英俊的一双眼,没经历过多少挫折和磨难,还没有让生活强暴蹂躏得失去原本的纯真,眼底是清白的、透亮的,不是灰暗的、狡诈的……
罗强像着了魔似的,说不出反抗的话,默默地转,解开上衣,从肩膀上把衣服剥落。
说着话,邵钧一摆:“转过去,把上衣掀开。”
可是见着了活人,三馒一丁点儿戒心都没有,眉目黑白分明,快言快语,歪歪的嘴角抽动着极单纯的笑容,双眼清澈、明亮。
罗强已经忍无可忍,掉想跑:“不用了。”
厕所里光线不足,邵钧瞎摸俩眼几乎贴在罗强腰上,蘸着药膏的手指仔仔细细地抹过肋下,后腰,腰再往下扯,
上方的位置……
罗强脑子里都布置好了招数,怎么在一大队里闹一场。他觉着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暗算三馒,或者下个套,使个计,玩儿个花样,让邵小三儿犯纪律,背黑锅,挨
分,甚至
败名裂。
罗强垂下眼,小声说:“以后别大老远地麻烦,甭给我买东西。”
罗强哑哑地说:“以后不用了……我不需要。”
“以前都干什么了!伤成这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