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把邵小三儿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完全就不信任的眼神儿:“你们查?自己把自己剥层
你干吗?……就是你们底下搞出来的烂事儿!”
这人缩在病号房里,眼神充满恐惧,说坚决不再回一大队七班,下回怕是连命都没了。
这件事儿,算是让邵三爷栽了个大跟,特丢脸,气坏了,还没
喊冤。
火中烧地说:“从清河分局刑侦队调人来,查,老子不信查不出来!”
胡岩指着刺猬说:“要不然我说你傻呢,你是咱七班的儿吗?你是大铺还是二铺,你排得上号吗?他治你干什么?”
过后,老盛的手接回来了,但是有残的零件儿肯定没原装的好用,断了,手指
都伸不直,算是废了吃饭
活儿的家伙。
顺子问:“你咋知他不憋着再收拾咱们?”
胡岩说:“你对那黑社会从来就没个好脸,你在咱号里也跟他打过,你还泼他水,他咋没动你?……还有你,刺猬,咋没削你的手呢?”
后来,邵钧跟几个懂刑侦的同事,着胶
手套,小心翼翼地查看事发现场。
同事们不好意思说邵三公子的不是,说你太松了,你就玩儿吧,你那一套不
用!瞧你把犯人惯出来的嚣张气焰!
邵钧那时的复杂焦灼心态,无法形容,就是咬牙切齿想要一把将罪魁祸首揪出来抡起警棍噼啪狠抽一顿,把丫的牙床子给抽出来看他还敢?!可是他又怕让外人知是谁干的,真要是把公安刑警队的调来,能查不出蛛丝
迹谁干的?
切割机被人动了手脚,而且得十分巧妙,只有左手
作机
、右手摆石料的时候,才会削到手。当天动过机
的五六七班班长,这几个人之中碰巧只有老盛一个左撇子,跟别人反
作,所以切飞他的右手,别人都没事儿,没有误伤。
“当初在牢号里给他穿小鞋儿,让他难受,也是盛哥吩咐你们几个的。现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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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钧当时脑子一热,涨红了脸,大步往前一迈,跟领导报告说:“我们自己查,您别调外边儿的人!……”
胡岩在屋里跟那几个人说:“瞧你们吓的,怕啥呢?他不会切你们几个。”
这季度的督察考绩效算是完了,监狱里搞连坐制度,三监区小警帽儿们的奖金因为这件事全
泡汤。
邵钧当然不稀罕那两千多块钱奖金,他心里不是滋味儿。田队长那媳妇特难弄,闹离婚呢。王的孩子刚上幼儿园,托费特别贵。
老盛自己打报告,要求调监。
那个土匪只能自己抽,往死里打,狠狠地调教,别人不能动!丢脸栽面儿没第二回了!邵钧这心里气坏了,委屈坏了……
厂房里每天一百多个犯人进进出出,那么多双眼睛,倘若有人想要手脚,计算
确,总能有办法避开旁人的耳目。说到底,这是一大队
教们
理不够严,犯下了错误。
可是谁也没看见之前两天怎么动的手脚。整间厂房四个摄像,偏巧就那个摄像
坏了,没有多余的指纹,手法天衣无
。
刺猬傻不愣登地:“我老让他多干活儿,为啥没削我?”
七班其余那几个曾经找过二九四麻烦的,夜里搞过偷袭的,群殴的,搞小集团欺负过新犯的,这时候低瞧着自己的两只尚存的手,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