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兮的嘴角浮现出一个凄然的笑容，“长大了，好看，是啊，我长大了，可是莲莲呢，她再也长不大了，如果长大了，她该会是个多好看的女孩啊……”

门口那苍老的影是在白天被傅辛东与林梵挪出病房的老院长。

病房的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了。

黑夜中的洛兮忽然变了腔调，好像有熊熊的怒火在焚烧着他的心，揪着他的神经。

洛兮忽然伸手去抓傅辛东手中的枪。

“豁牙子，是你吗？我知，你来了……”

“我是畜牲、畜牲啊！…豁牙子，爷爷对不起莲莲，对不起你……我这辈子养大了数不清的孤儿，教他们人，给他们找自己的新家，可是…可是到老到老我还是没能斗得过自己的望，不仅没能保护小莲莲，我还…我还跟坏人一样了禽兽不如的事儿，…我是个老畜牲啊！”

这是多么诡异的台词，竟然会出现在一个警察与一个杀人凶手之间。

洛兮的依旧被傅辛东紧紧地箍在怀里，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后那个男人巨烈的心。

“不过她长的好看有什么用？她是个傻子，越好看越招人欺负，还不如早早死了，一了百了，省得受你们这些老畜生侮辱！爷爷？你吗？你他妈本就是个没人味的畜牲！”

“我来了，院长爷爷，你已经猜到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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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了…从公安到这来的第一天，从他们让我看是不是认识那些人的时候，我就已经知你是一定要来找我的，豁牙子，你长大了，比小时候还要好看…”

傅辛东死死地搂紧了怀里的男生，他的双臂可以感觉到洛兮由于悲愤而导致的巨烈的痉挛。

老院长混浊的双眼中

“我每杀一个人，就会纹上一个图案，已经杀了五个，病死了一个，剩下那个，本来就躺在这里……叔，说实话，我猜到了你今晚可能会在这里，但我还是把七个纹都纹好了，因为……我早已经想好了，如果他不死，就用我自己的命来补上这第七个吧……”

“你疯了！”

门口的影很瘦弱，整个腰都佝偻着，一只手着自己的口，在寂静的午夜里，可以听到他衰弱地不停地着气的声音。

傅辛东感觉他的忽然僵起来。

家了……”

傅辛东的手比他更快，一个侧便避开了洛兮来抢枪的手。

“让我坐在这吧，我老了，要死了，站不住了。”

他的速度像山林里速度最快的豹子一样迅捷和凶猛。

傅辛东感觉自己的手似乎已经端不住手里的枪。回家？那是什么意思？

病房内的两个男人猛地一齐转向了房门。

可是夜凉如水，月光如银，一切，已然便是如此。

老院长似乎轻轻叹了口气，慢慢挪到门口的沙发上。

只不过他面对的是一个既想捕捉他却又绝不想伤害他的猎人。

洛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法形容的东西。

他在避开他的同时，形陡转，长臂疾伸，已经将男生死死地锁在自己前，““别闹了！你知吗，叔的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