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赶紧跟着父亲一起行礼。丽珍小姐教过他的标准gong廷礼,从小到大他在家里已经练过无数遍了。
车夫勒住了温驯的ma匹,易维清听到ma车上传来语调轻快的青年声音:
“晚上好,你们也是要参加舞会的吗?”
“正是如此,二王子殿下。”易明德谨慎地猜测着ma车主人的shen份。
ma车上的青年的笑声无比爽朗:“哈哈,太巧了,我也正要往那里去呢。”
真的是王子殿下。
易维清的心脏砰砰地tiao了起来。
他早知dao二王子殿下会参加今夜的舞会,但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未进场就在路上遇到了王子殿下,这跟易维清想象中王子殿下潇洒地站在高台上,他跟所有人一样在舞池里恭敬地行礼的情景完全不同。
也不能说是完全不同。
至少现在王子还是高高在上地坐在ma车上,而他跟父亲只能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不能抬tou。
在得到王族的同意之前,平民不能抬tou窥视金枝玉叶的高贵容颜,这也是一条人人必须遵守的社会惯例。
“你们是哪家的?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们啊。”
二王子殿下的声音悦耳又动听,像是丽珍小姐心情好时会弹奏的美妙竖琴乐曲。
易明德如实报上家门,又拉过易维清介绍:“……这就是犬子维清。维清,快跟王子打招呼。”
时间仓促,易维清gen本来不及构思什么机灵俏pi的开场白,开口时他的嗓音还有些颤抖:
“殿下,我是……”
“啊,我看到别墅的灯亮起来了,你们还是上来说话吧,免得错过了舞会的入场。”
易维清未说出口的话被王子殿下打断了,仿佛千辛万苦点燃的一genshi火柴被不小心的pen嚏chui熄了。
“谢谢您,维清,来。”
车夫tiao下ma车打开车门,易氏父子先后登上ma车。
骏ma再度迈开碎步,金色的车轮快活地gun向别墅,王子殿下倚着车窗哼起了异国的小调,
“殿下,实在是太感谢您的帮助了。”
坐在绣着王室族徽的ma车里,易明德礼貌地向王子殿下dao谢。
尽guan二王子殿下才是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但他的tou衔和血统是再多金钱都换不来的无价之宝。
“哦,易先生你太客气了。”
王子殿下继续哼起了那不知名的曲调,听起来心情十分愉快。
易维清不敢抬tou看王子殿下,但他能感到王子如有实质的目光正在他shen上逡巡。他知dao自己应该该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可是,他脑海空空什么话也想不到。
这些天来,不guan是家庭教师还是guan家下人,大家都在隐晦地暗示易维清――王室的人似乎对他产生了兴趣。
这太令人害羞了……易维清努力ting直僵直的脊背,放任王子殿下打量自己。
易维清从没有这样被人不加掩饰地大胆注视过,碍于礼节他不能望回王子,只能像平时那样保持沉默。
沉默是不会出错的稳妥方法,也是易维清最习惯的chu1事法则。易维清打定主意不再出声。他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tou,雪白飘逸的轻纱裙摆散铺在红丝绒装饰的ma车座椅上,清逸灵动的轻薄纱衣与穷奢极yu的豪华ma车显得不太相称。
看来王子是一个xing格张扬的年轻人,易维清有些后悔,也许不该听丽珍小姐的话,要是打扮得花哨些就好了。
“对了!”
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