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翡深度迷惑：“那得好多年了吧，还没长出来？”

“你发染黑了？换造型了？”

郁离听懂了他的潜台词，脸色稍霁，“肤浅。我们妖族不重颜色，只重血脉，就那种低等爬行动物，嘁――”

“哦。”谢翡恍然想起来这儿的目的，“我想问问郁离住哪儿？”

郁离直勾勾凝视着他的眼睛，语气敬畏而郑重：“上古神兽。”

“他啊，就在您隔，后院只有你们俩住。”

谢翡只当他是去洗手了，随意地打量起屋内陈设，发现西面的墙居然被改装成一架巨大的书柜，柜中存书满满。

“我在！”

阿福哀怨地说：“他用了妖力，再也长不出来了。”

“没啊，我用了发胶，还有一次染发雾。”

谢翡：“……”

“……”

谢翡不由瞟向对方搁在床的书册，刚看清书

不是……

“对不起，打扰了。”

两人都有一会儿没出声，静默的气氛淌在二人之间。

几分钟后，谢翡来到了后院，院中只有一栋两层楼高的建筑，檐下几盏红色的纸灯笼随风摆动，看上去有种别样的喜庆。

说好的环耳钉眼线还有葬爱呢！

他顿了顿，默默换上。

谢翡下意识要走，却听对方叫了声“老板”。

他缓缓回，从青年讨好的表情中探寻到一丝熟悉，“……阿福哥？”

谢翡点点：“我以前又不懂，那你们妖族哪些血脉最厉害？”

少顷，郁离移开视线，又看了眼桌上的水果，只扔下一句“等着”，便转去了浴室。

“老板，您找我什么事啊？”

谢翡注意到门边摆着双大红色的棉麻拖鞋，鞋面还绣着朵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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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那眉呢？”

但，谢翡并不认识这个人。

谢翡同情地拍拍阿福胳膊，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四个字在谢翡听来并不陌生，但或许是此时的气氛，亦或是郁离无波无澜的眼神，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寒气顺着脊椎直贯而上，连都微微发麻。

“你还在生气吗？”谢翡噙着笑，哄人的话张口就来：“可我以为蛇妖都长得很好看啊。”

他张了张口，一时竟词穷了。

郁离居然喜欢看书？

他听出来了，郁离就是在找茬。

谢翡轻轻敲了下门，“郁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就弄了这么点儿？”郁离已经下了床，他接过谢翡手上的盘子，阴沉沉地说：“你想饿死我？”

四目相对，都很懵。

他径自上楼，发现郁离的房门开着，对方正躺在床上看书。

“我以前错了事，被主人、我是说原来的主人……”阿福扭地攥着巾末端，“他把我右眉给剃了，平时只能靠刘海和化妆掩饰一下。”

青年五官清秀，只是右边没有眉，唯有一深深的疤痕斜刻眉骨。

“……”激光除吗？

“我晚上吃饭容易发胖。”郁离淡声质问：“你想毁掉我的演艺事业？让我受万人嘲笑？”

“只是餐前水果啊。”谢翡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难你不吃晚饭吗？”

郁离拿开书，撩着眼看他：“换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