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啥？什么哥哥？”爷爷没听清，年纪大了，有些耳背，必须得大声说话。

纪淮远接话：“您去睡吧。”

纪淮远脸色有些发白，他坦然地承认：“嗯。”

“啊？哈……来客人了啊。”爷爷从房间里出来，他显然之前在睡觉，花白的发乱糟糟的。

纪淮远一本正经地弯腰鞠躬，“您好。”

“没啊。”叶亚说，“我是想养一条的，但是爷爷不让，说巷子里的狗已经够多了，但是我知爷爷只是不想多分一份食物给狗狗……我爷爷他不是小气啊，他就是比较节俭……”

里屋爷爷听到叶亚的声音，大声喊：“亚亚回来啦？”

“会啊。”叶亚点，笑着说，“而且还好吃的哦。”

纪淮远看向饭桌上的两个菜，土豆还有一大盘，咸菜也还有多，他偏眸问叶亚：“你爷爷吃了晚饭？”

纪淮远：“？”

纪淮远跟着进屋，“不会。”

叶亚提高声音，一字一字地念：“纪―哥―哥，那个买鸡的！”

纪淮远问：“你家养狗了？”

叶亚走到平房门前，随后去摸索灯绳子，把屋前亮着的灯给关了。

叶亚嘿嘿笑，转对纪淮远说：“这儿的狗都认识我的声音，所以我才学狗叫的。”

叶亚跟着喊：“是啊！爷爷，我还把纪哥哥带回来了！”

“不用啦爷爷，”叶亚嘿嘿笑，“你回去睡觉啦，都这么晚了，我来饭就好啦。”

纪淮远走过去，问：“你会饭？”

叶亚推开木大门，冲纪淮远笑，“纪哥哥，我家比较穷，你不要介意啊……”

狗叫声顿时没了，只剩下一两声低低的嗷呜。

再走了两三分钟，到家了。

“纪哥哥，”叶亚注意到纪淮远的异常，感地察觉到什么，“你不会怕狗吧？汪汪……我，亚亚！”

叶亚张嘴学了两声狗叫，声音里都带着笑，“汪汪，是我啊，亚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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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不住地笑着：“是你啊，好好好，亚亚，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去添几个菜。”

叶亚立刻安抚过来，“没事啊纪哥哥，巷子里的狗虽然对外人比较凶，但是有我在呢，而且它们也就是在院子里叫叫，不会立即跑出来的。”

里面有个大院子，屋前亮着灯，灯光明亮，把院子大分都照得很清楚，院子里只铺了一块笔直的水泥路，其余两边都是土地，一边种了菜，另一边放了三四个笼子。

“哦哦，好。”爷爷挠挠，冲纪淮远笑，“那你们玩，我去睡了。”

纪淮远只盯着一个重点：“狗已经够多了？”

起来。

叶亚走过去揭开饭桌上的菜罩，伸着脑袋去瞄有什么菜，一边嘀咕：“只有土豆和咸菜啊……”

他笑着跟纪淮远解释：“关掉省电，嘿嘿。”

叶亚点，“是啊！”

纪淮远脚步一滞，看着叶亚。

“吃啦，爷爷吃饭比较早。”叶亚说着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哥哥，你为啥不叫爷爷爷爷啊？”

这段路刚起的狗叫声便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