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远解释了一下，“不要切片。”

“好咧。”爷爷叫叶亚拿来塑料袋，他专挑篮子里又大又好的鸡，小心地放进袋子里。

叹于摊主的手速后，纪淮远便选了一条白鲫鱼，对正提着刀开始杀鱼的摊主说：“请给它留个全尸。”

爷爷倒迟疑了，不知这位顾客是出于什么原因改变了主意，“这……”

纪淮远拎着鱼慢慢地继续买菜。

纪淮远顿时又感到好奇了，问：“那什么样的鱼才能切片？”

纪淮远朝叶亚那边走过去。

纪淮远放回鸡，抬眸看向叶亚，“多少钱？”

纪淮远拿了钱包，看了看，“我没有四角钱。”

纪淮远看了过去，摇，“太重了，懒得拎。”

刚要称秤的叶亚动作一顿，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扭看向纪淮远，嘴角都要咧到脑后勺了，“好的啊！”

叶亚喊着：“哥哥买鸡呗！”

爷爷笑呵呵地问：“买鸡吗？我这的鸡都是土鸡――”

纪淮远想了想，说：“我要六个。”

突然，一尖得可以划破空气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小男孩的声音，还破音了。

“没事哥哥！”叶亚笑着说，“你有一块或者五吗？我可以找零钱给你！”

纪淮远：“你帮我挑吧。”

纪淮远蹲下，拿起一颗鸡放在眼前细细地看，鸡个大，椭圆形的，鸡壳斑斑点点，似乎是……鸡屎？

纪淮远看着，末了淡声说：“再来两斤吧。”

叶亚没诧异他为啥不问爷爷，压没意识到这儿，他乖巧地笑着说：“六块钱一斤，哥哥。”

爷爷看叶亚熟练的跟小大人一样颇有些感慨，然而他生意有点斤斤计较了，原本这位顾客只是来买一点点，是因为亚亚的话才改成了两斤，这可不厚啊。

叶亚打断爷爷的话，扯着声补充：“很营养的，吃了对好！”

叶亚虽然年纪小，但在菜市场呆久了，也有些识人的本事，眼前这位虽然只是简单的T恤长，但不脏啊，而且长得也帅，一看就不穷。

爷爷拉了拉叶亚，轻声斥：“亚亚别乱说话。”说完便笑着对纪淮远说，“你要不要自己挑？还是我帮你挑？”

纪淮远往那边看去，漆黑的眼眸迎上了一个张着嘴巴声嘶力竭的男孩，脸都涨得红红的，明又亮的眼睛却在盯着他。

摊主看到纪淮远感兴趣的样子，心想要是换成大鱼就好了！于是赶紧介绍：“像这种草鱼啊大鱼……”

叶亚愣了愣，随后有些委屈不满地哼哼：“哥哥你不像是只买六个鸡的人啊……”

纪淮远笑了一下，说笑也不算笑，只是嘴角勾了一下，转瞬即逝。他解释，“不能让小孩怀疑自己的眼光。”

“……您放心，白鲫鱼这么小，您要我切片我也不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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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主：“……”

听不懂的叶亚只开心地装鸡称秤，“一共十五块四！哥哥！”

摊主愣了愣，看向这位面目俊朗一表人才的青年，“啥？”

两人目光一对视，叶亚就咧开嘴朝他笑。

纪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