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枝很不能理解，仿佛这个克制的夫君与先前戏弄他的河神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有了这种恐慌，离枝便越发黏腻缠人起来。玄明来给他喂药，他扯着玄明的衣袖不让他走，坐在玄明的膝，撒着让他疼疼自己。

离枝的声音里带着鼻音，说：“我好了，不信夫君试试。”

离枝每日都要拉着玄明，撒着让他用亲吻给自己喂药。玄明从那日后就买了许多蜜饯果脯摆在中，但这些东西哪里有接吻的滋味好，离枝只想让玄明亲亲自己。

这样亲着亲着，难免枪走火，离枝有许多次都能感受到玄明地着自己，可他却不同自己欢好，每次都规规矩矩亲完就走。

玄明满意了，他捉着离枝的脚踝朝两边分开，出粉色的羞涩的口。口有一点漉漉的水光，玄明伸手试了试，口轻易便吞进了手指，柔又乖顺，是离枝自己弄过了。

离枝吃痛，腰腹了起来，与覆在他上边的玄明贴在一起。他说：“是……是的，还会再有很多孩子……给夫君生很多孩子。”

里像炸开了花似的，只觉得羞怯又欢喜，手指不由自主便捉着玄明的衣襟，仰着脸与他天天腻腻地亲吻，连药也不觉得苦了。

玄明按住他的手，将他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轻轻地着，说：“没有，是心疼你要吃这样的苦。”

离枝不曾听过这样的情话，又羞又喜。失去孩子的痛苦很快就被玄明似乎没有底线的溺爱冲淡了――他毕竟年少，自己尚且是个孩子，并不很能懂得失去一个孩子对他而言是什么样的伤痛和打击。他只觉得玄明对他这样好，就是他最好的夫君。

两个人已经到床榻上，离枝揽着玄明的脖颈，呜呜咽咽地求欢。玄明伸出手臂将他隔开了一点，哑声：“你子还没好。”

离枝心满意足得偿所愿，被他亲得晕晕乎乎，半眯着眼睛的时候，眼里全都是延年殿墨色的床幔，他眸光里似乎闪过华贵庄严的墙，铅白的墙上用赤金镶边，人排列整齐，沿着甬沉默前行。

离枝既羞又怯地望向玄明，似乎在等待玄明的夸

那是哪里呢？离枝忍不住开始回想。但他的思绪很快被玄明的亲吻与提问打断了，玄明先前问了一遍，离枝正在出神，他没有得到离枝的回答。玄明看见离枝神游天际的样子便有一阵贼心虚似的恐慌，他在离枝扁平的肚子上咬了一口，用更凶悍的声音问：“是不是，还会再有孩子？”

他拉着玄明的手往自己口探去，柔的肌肤就在掌心里，玄明闭了闭眼睛，忍不住低喝一声妖，然后扯开了离枝的衣衫。

玄明并不是什么没有七情六的神仙，相反，他反而念深重，离枝这样缠着他，他几乎就要招架不住。

病了一场，离枝瘦了许多，越发显得腰肢细瘦，不盈一握。玄明顺着他的口一路亲吻下去，在小腹那里停留了许久，他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吻，说：“以后还会有别的孩子的，是吗？”

忍了月余，玄明依然这样对他，他的药中苦味逐渐减少，大抵是很快就不需要再吃药了。离枝感到惶恐，他害怕不再吃药以后，连亲吻也讨不到了。玄明的爱与温柔会变成离枝脑海里的一场梦。

如此喝完药，离枝脸颊飞红，两人松开，玄明眼角却红着，仿佛很伤心。离枝忍不住伸手抚在玄明脸上，小声问：“夫君觉得太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