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给赵略盖了条毯子，把游戏关掉，把灯光调得更暗，随后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坐着闭上了眼睛，又过了一会，他从屁底下抽出不小心被自己压住的外套，搭在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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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这旋律错乱掉了。

王熙臣说不清自己的感觉，这个人对自己来说是陌生人，然后只是坐在沙发边上看他打游戏，自己居然就再也不想别的事。

开衫表层的每一在客厅放暗的灯光下都纤毫毕现，干净而均匀，没有一颗打结的线球，而离远了些，他的周都围上一层朦胧的光圈。

林行韬也不回，随意说：“我再玩段时间，凑到整点，你等会再送我回家。”

他在本来就可以作为床的沙发上睡着了，没有换衣服，穿着一件一看就特别熨帖以及昂贵的羊绒开衫。

他在自己经常躺着休息的沙发上看到了林行韬，这个记忆里不该有的人。

出沉稳的旋律。这里的每一寸都是他所熟悉的，不是门口的古董花瓶还是悬挂着的古典油画，硕大的吊灯也与记忆中分毫不差。

羊绒大衣是基础款的色调，剪裁良，质地就是王熙臣也得说一句上乘，只是将它轻轻抽出来，表面便仿若水波漾过。

这个在他面前笑得神采飞扬、在他家里玩游戏玩得自然随意、驱使他开车驱使得任骄纵、叫他哥叫得亲昵熟悉的人，本不可能是林行韬。

林行韬飞快地回看他一眼，就转回去，笑着说：“对啊，我不想走回去，虽然没多少路……哥你开我那辆帕加尼送我回去呗。”

在这个时候，王熙臣发觉自己不受控制地动了。

王熙臣大概察觉到自己在梦，只是梦境中赵略被灯光和衣映衬得柔的脸却和衣服的细节一样令人记忆清晰，永不忘怀。

时光倒，在赵家举办的一次聚会上，王熙臣忽然记起了属于自己的一个记忆。

王熙臣发现自己不认识林行韬了。

他努力地窥视着那些王熙臣与赵略在一起的时光。

林行韬窝在沙发里，耳机，手里抓着游戏手柄，正沉浸在游戏当中。

“赵略？”他尝试问。

被大衣上干燥冷冽的雪松味包裹，近二十年的记忆在王熙臣的脑海里混乱地交杂、复苏。

王熙臣看得入了神，看着他玩游戏过了一个整点，过了半小时说自己还是要凑到整点，然后过了下一个整点，又要再凑半个小时。

赵略没有理他，这个年纪还留着的细碎额发被耳机压了一半在眼帘与，而他的目光却穿透有些凌乱的发，笔直而专注地投在屏幕上。

他见过小时候的林行韬。

“回家……？”王熙臣问。

“算了，我在这里睡吧。”赵略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王熙臣顿了一下，走过去一把握住林行韬的手臂，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林行韬的热度一下子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