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全都要杀尽吗？］他曾想来攻打人族的妖物一个都不能放过，但他看到这一幕，却知来攻打人族的妖物也不一定是自愿的。

“很多时候，你并不知一个妖物是好是坏，一般人不会去救。但在并不知一个人是好是坏的时候，一般人会尝试着去救。这是种族，好坏也是站在种族的立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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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者有人说：“正好把这些吃人的妖怪全都杀了！”

“我会。”

他知世间的事情并不是

“不吃人，邪恶……”王运喃喃，“吃人就是邪恶了吗？”

“一条黑鲤，是生是死，你可以选择。但千千万万条黑鲤的生死，你没有权利去抉择。这是，天。”

——天。惊雷四起。

他放下手，往前走去。

王运睁大了眼睛，情不自禁问：“陛下要走自己的吗？”

“不。”

他终究开口：“倘若黑鲤鱼只是黑鲤鱼不是陛下，我救下它，是对是错？”

“退下。”那些激动之下的武者们纷纷收回了脚步，小妖们投来希冀又恐惧的眼神。

“你们人族才经常猎杀兔子狐狸！它们就算没有灵智，以后也可能会开灵智的！”

“你不用去担心千万人和妖的命运……我来吧。”

这突然的一句话点燃了人、妖两族的矛盾，令人族武者脸色一变，一大群人就要上前杀妖。

猴王仿佛也惊住了，他回一看，只见被他和林行韬弄成空白的山地上，还在源源不断地赶来的小妖们。

他只是看着有恃无恐朝着猴王近的人族武者，缓缓拍了拍王运的肩膀，令他从没必要深思的哲学问题中清醒。

“如果黑鲤是一只不吃人的善良的妖，你会救它吗？”

他们连忙回答：“我们才不吃人呢，吃人的都是狮子老虎。”

你一句我一句，有的求饶，有的痛哭，有的打，一时间，战场凝重肃杀的气氛稍稍变化。

“如果黑鲤是不吃人的邪恶的妖呢？”

林行韬反问王运：“如果那黑鲤吃人，你还救它吗？”

“如果黑鲤吃的是恶人，你还救他吗？”

林行韬朝猴王伸出手。

“善良的肯定去救，邪恶的就不去救。这是人。”

见王运答不出来，林行韬也没有怪他。因为这些问题实在不好回答。

“我……”

——自己成为天。

［倘若有一天，他也成为了将军，倘若他被民意裹挟，倘若他被恩情裹挟，他当真还能一往无前吗？］这些妖物何尝不是被妖族大势所裹挟。

说：“我也听过的故事，您将他压在山下五百年吧，不要杀他！”

“有些抉择，只有站在端，才能去。有些规则，只有站在端，才能去定。”也只有端之人，承受得起后果。

“陛下。”这个时候，王运突然到林行韬边，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