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略。”龙王低下去，注视着那一双紧紧缩起的金红眼眸，“没有谁和你说过，我也没来得及和你说。”

的确，为一江龙王，白龙还不至于在自己的江中治不了一条巨虺。他只是在攻击巨虺的腹。

不过，巨虺也是水妖。

“……前者用了二十年，后面加在一起也只用了不到一年。”

白龙的利爪挥在巨虺的鳞片上，三下后，出现了一

妖王们有的若有所悟，有的除了觉得这速度惊世骇俗外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龙王将暴动的巨虺死死往下按：“难怪这么快。所以他化虺时也用了同样的办法――先是夺人皇龙气，又是吞食一尊大妖王。”

莲女们疑惑，觉得这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龙王发出一声难以分辨感情的叹息：“太快了，四百年对于他来说是不是也这么快？我问你们，他是怎么化蛇、化巨蟒的。”

鳞片是全然的黑色。

满白发被鲜血浸染，他琉璃般的眼眸满是严肃之色。

渐渐地，一丝极细微的尖啸声灌入了龙，汹涌的江水灌入侵袭了华宴。

巨虺突然瞳孔一扩，浑喀拉啦一阵响，竟一个甩尾翻了龙王的手掌。

“龙，类妖而非妖。”

“你已经迈入歧途了！”

但是，到嘴的、已经到腹中的、已经在消化的东西，怎么可以吐出来？

狮王的尸在一点点变小，同时，赵略眼中的血红色也渐渐压过了金色。那对龙角迟迟没有生出。

便是一黑一白，一虺一龙，小龙王与大龙王，看得龙中没有谁眨眼睛，随着两者在四周冲撞，他们的也移来移去。

“龙，天生要走神。”

“赵略，你不龙王要直接妖王了吗？”龙王斥责，“你要抛却你的龙了吗！”

巨虺在江水的伟力下往上浮去，而爪下赫然出现一条玲珑的白龙。

巨虺上的血腥气被水冲刷得干净，而一层细密的鳞片正在血肉之上生长。

老摇说：“你们仔细看啊，龙君只是在少君把狮王吐出来。”

龙王被一只壮的爪子按在满是碎玉的地上，上的冠冕落下来。

三百年的修炼之路，近似于弹指一瞬。

“……据说是破了人族的藏经阁，夺阁上女帝龙气而化蛇蟒，后来吞食龙鼍朱陋，彻底化蟒壮自。”

于是众妖就隔着江水看到巨虺和白龙在江水里翻、缠斗。

“龙君，会杀了阿略吗？”莲女揪心。纵使她们对赵略盲目崇拜，却还不认为赵略可以干过龙王。

百年为巨蟒，巨蟒两百年化虺，他用了多久？”

“妖自然可以像你这样以吞食其他妖物进阶，也可以走掠夺气运的捷径，但你不是妖，你不是要妖的！”

“走化龙之路的妖到龙里来，我都是要教他走神的，你也是一样的。”

“你……是龙。”龙王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