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下班高峰，一个个行色匆匆，肩而过后再也不会相逢。

问完这句话，肖瑜紧紧地皱眉，指尖几乎掐进肉里。

肖瑜从书包里小心翼翼的拿出那钢笔。

“这笔，是赵先生让我帮忙退回来。”肖瑜对那位女士说。

他脑子里什么都有，突然想到，赵临安有时候还是很有强迫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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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您稍等。”那女子转从电脑里敲了几个字，然后从肖瑜手里接过那黑色的钢笔，细细地检查一番之后，说：“没有问题，您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不仅是工作非常认真，家里也要整齐干净，对自己仪表的注意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比如说赵临安对于牙齿的保护。他每日要刷牙三次，用漱口水和牙线，定期去看牙医。也几乎不吃甜的东西，。

肖瑜这才知自己没有听错。震惊之余，他心想这哪里是一笔，简直贵比黄金。

不过也不一定。像是白平喂给他吃的糕，他还是会吃的。

因为害怕在路上会不小心弄坏，肖瑜特意背了双肩包出来。走在路上也总是担心会有小偷，于是费力地把书包背在前面。他从来没这么在意过自己的东西，因为他的手机也是便宜货，本不值得去偷。肖瑜想不起他拥有过的最贵的东西是什么了，大概是大学期间攒了三个月的晚饭钱，为了买出版社新出的校本古籍。不过后来生活更加困窘，就把那好不容易得到的书籍转手卖了出去。

他觉得自己好想听错了。

那女人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我去取钱，上就回来……”

说着这样羞耻的话，肖瑜的脸很快红了。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回对那女人说：“我只想要刚才那支，其他的即使是同款也不行。请你帮我留一下可以吗？”

天气逐渐转热，商场里开了冷风，得肖瑜打了个寒噤。他说：“你稍等……能不能不要把这支笔放进去？我想要买。”

那女人应了一声，肖瑜这才出去。

那女子本来要将钢笔重新放回到柜台，听他这话停下了动作。

赵临安买钢笔的地方是人密集的城市中心。一开始肖瑜走进柜台前还有些赧然。毕竟他从来没到过这样的奢侈品店来买过东西，柜台的服务人员稍微对他一打量，肖瑜就恨不得把脸转回去。

肖瑜心中茫然，不知自己究竟是在干什么。

是的，他居然想要买下这笔，这早就被赵临安淘汰下来的，是白平不会要的，是被赵临安退回到商场的东西。

但那女人服务态度很好，看到肖瑜这幅尴尬的模样，也没多说，只是出善意的微笑。

那女子愣了一下，停下手上的动作，说：“当然好，……您什么时候来买？”

肖瑜了几口气，手紧紧地掐住：“……我能不能问一下，这笔多少钱？”

肖瑜低下了，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轻声开口：“……等一下。”

那女人听到肖瑜的问话，公事公办地报价。

他去银行确认了一下这几个月的工资余额，平时肖瑜花的钱不多，只有买菜的时候会用掉一些

“什么？”肖瑜微微侧过，将耳凑得近一些。

现在那种卖出去的心痛感好像还存留在心中，让肖瑜不自在的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