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帮我妈妈转院。”易晖开门见山地说,“有什么我能为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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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就是人们口中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在拿起无形的刀子向对方的同时,自己也被紧握在手的刀刃划得鲜血淋漓。
等上菜的过程中,周晋珩给易晖倒了温水,提前要了餐巾和餐前小零嘴,易晖一样都没碰,双手甚至都没抬到桌面,始终垂放在膝盖上。
易晖当然不会把他随口的一个问句当成在征询自己的意见。抱着作为交换条件的想法,他绝对服从地跟周晋珩一起出去了。
他以为说完自己会觉得轻松,会有报复的快感,然而并没有,看着周晋珩瞬间灰败的面孔,他非但不痛快,反而口发闷,呼
都变得滞
艰难。
易晖咬紧牙关,放在桌下的双手交握:“是吗……看来你很讨厌他。”
大约是没想到会得到回应,周晋珩笑了,转念又想到这个回应是为了报答,因为自己刚帮了他一个大忙,笑容收敛几分:“以前我对他不好,还经常失约,他现在肯定不愿意跟我一起出门了。”
像从前那样安抚他是不可能的了,易晖未经思考,脱口而出:“有多不好?不小心把热水洒到他手上吗?”
易晖不知周晋珩这句话是否藏有暗示,只觉得像极了他和那个叫哆啦哼哼的网友未见面之前的一段交
。
周晋珩便主点了几个菜,易晖留心听了,大多是甜口的。
路不算远,市内刚翻修过的一家购物广场,餐厅也是新开的,楼西南角,走进去便能看到几
巨大玻璃立
,
着梦幻迷离的琉璃穹
。
那么他现在所的这家店是怎么回事?
不容多想,一份菜单已经摆在面前,周晋珩让他点菜:“想吃点什么?”
周晋珩似乎也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过去,沉默片刻,:“不,当时我是故意的。”
易晖把菜单推回去:“我不饿。”
这是哆啦哼哼向只小hui侠诉说过的内容,易晖说完就后悔了。这话听起来太过尖锐刻薄,不像个旁观者会说的话,就好比下着暴雨的那天晚上,他不该提到“死”这个字一样。
“你应该带他来这里,而不是我。”易晖冷淡地说。
至少没再把自己当死去的易晖看待,他宁愿替
,也不想再
回那个傻子。
,挂掉电话就去敲主卧房门。周晋珩今天收工早,在家。
“当时是的。”周晋珩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破罐子破摔,再不费尽心思粉饰,
连细微到座椅、摆件、灯的设计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这分明是首都那家餐厅的分店。
气氛难得松快,易晖猜周晋珩可能没意识到前后两句话主语不同。不过这次用的是“他喜欢”而不是“你喜欢”,易晖无法反驳的同时,也为他当下的清醒稍微放心。
周晋珩像是料到他会来,开完门就转走回床边,边慢条斯理地系纽扣边
:“一起出去吃个饭?”
易晖记得自己当时鼓足勇气问店员可不可以到S市开分店,理由是首都有点远他没法经常过来,店员笑着感谢他的喜欢,然后告诉他老板嫌麻烦不想开分店,已经拒绝了来自许多城市的邀请。
“这是他喜欢的餐厅。”周晋珩说,“以前S市没有,上个月刚开业,我就想带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