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哆啦哼哼还在,也该知他多么痛恨欺骗,尤其是像这样用他最渴望的东西诱惑他,又在他毫无防备之时残忍撕开真相。
“可是,我不是他。”易晖抬手掀开口罩,让整张面孔暴在空气中,迎着周晋珩锋利得能将人刺穿的目光,木着脸,事不关己地质问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易晖注意到他还穿着前天的衬衫,下摆松垮地了一半在
腰里,引着人去看他不到两天就瘦了一圈的
躯,加上面容憔悴
色发白,像是生病了。
面包车开已经开走很远,掀起的尘嚣都尽数落定,他才忽而发觉刚才自己就是在一个无实物表演练习,从
到尾只有他一个人情绪充沛,将怀揣希望到心如死灰这个
周晋珩了一下干裂的嘴
:“如果你能接受他,不讨厌他,就把我当成他,好不好?把我当成他,一辈子也没关系。”
被易晖当成朋友的哆啦哼哼不是被他亲手杀死的,而是从未存在过。
强忍住掉躲回家里的冲动,易晖目不斜视地绕过周晋珩,径直往路边停着的面包车走去。
“我有话要说,给我一点时间。”周晋珩,“五分钟就好。”
但凡稍微了解他,就该知他能忍受寂寞,能忍受疼痛,唯独不能忍受欺骗。
他不知自己藏在口罩后面的表情是什么样子,有可能在笑,也有可能麻木不仁。他说:“你不是他。”
周晋珩的手还维持着握住手腕时的姿势,现下握到的只有一团空气。他紧了另一只手心里的戒指,也转动
,和易晖正面相对。
他的小傻子不让他靠近,他只能这么。
易晖从未想过“一辈子”这个词会从周晋珩口中说出来。可这假设太荒谬,比周晋珩为了一点渺茫的希望死死缠着他还要荒谬。
易晖深一口气,扭
示意江一芒和江雪梅不要掺和,让他自己
理,随后把胳膊从周晋珩手中抽出来,转
面向他:“说吧。”
了看不清路。”
他的本意是不想家人为他担心,谁知出门一抬眼,就把某个人连同他脸上结痂后依旧狰狞的伤口瞧了个真切分明。
随口的一句假设,哪里算得上承诺。易晖想起那个风雨交加的台风夜,在黑暗中那段隐秘的交心,当时心里有多柔,现在就有多冷
。
上辈子他被那未曾品尝过的甜香诱惑,心甘情愿地走进牢笼,匍匐在地被踩进泥里,直到生命的尽才知
这甜蜜的牢笼
本不存在,一切都是谎言堆砌的幻象。
两天两夜,周晋珩又把这大半年的经历重新回顾了一遍。不从理智的角度还是感
的范畴,哪怕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还是会这么
。
刚入圈那会儿,为了磨练演技,周晋珩一个人过许多无实物表演练习。
他低低开口:“用其他
份接近你,是我的错。”或许是因为病了,他的气势比平时削弱不少,那些咄咄
人的锋芒好像都收了起来,“我……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易晖说完便要走,周晋珩像走进死胡同的人,把最后一点希望寄托在曾经的一句承诺上,急:“你说过会跟我回家,你答应我的。”
周晋珩的脸色又灰败了几分,好似被掐灭了最后一抹生机。
刚走两步,就被一只手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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