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灯笼都亮起来了，桥桥还在睡，屋内得很，司韶楼脱了外套，将床幔掀上去，坐在藤椅上看他。

司韶楼看他这样比看那荤画册还来劲，两将人拢住了不放，桥桥一挣扎，藤椅就吱呀响。

桥桥扭不看，司韶楼就亲着他耳朵给他讲，讲得绘声绘

盒子有几层，里什么都是香的，那一叠画册，一些勉玲，一盒膏子，一层贴小衣样式下得只有放的敢穿，一层玉制的阳细各异。

被子盖得严实，司韶楼却知里是什么样子的。桥桥穿着薄绸肚兜的亵衣，两条光光的并着，一张开就能看到好些他咬的印子，越往深越重。他一直闹他到早上才完，实在不怪司韶楼，自己那小厮不知从哪找来的画册，说是以前里的，拿香的漂亮盒子装了，献宝一般的送过来。

是当个被人贡起来叩拜的漂亮菩萨，走观花看看世间人物，一个人骨朵一样无防无备，傻傻在山上长了十七岁。桥桥过了年便是十八岁的桥桥了，十八岁前他因着自己的双被贡在庙里，心念单纯得只晓得饿了吃白饭，渴了喝井水，馋了在树下够青梨子吃，哪里想过十八岁之后自己也因着这双被贡在了司府，成了司家少爷的欢喜菩萨。

小厮们要去回老夫人，他闹完了还有劲踢人，一脚踹翻一个，谁都不让去，自己冲了澡，换了新行又去了别院，见谁都没有见桥桥用。

桥桥只了一只脚出来，脚上系的红缎带还没解开，一双闭着的眼睛在尽了的发底下。

屋内用饭总没有定数，有时是午后，有时是凌晨，饭桌抬进去，几人关了门在门外等着，大气不敢。饭菜花样变着法的，就这样厨房里的人还挨过打。

三老爷家的新年舞会从初一开到了初三，省城全城尽知的热闹，公馆前车水龙，因军长夫妇都在那里，往常被踏破门槛的老宅今年只有日夜燃着的灯笼在门前迎着，宅内有伺候的事务也只由哑仆们往深的别院去。别院白日里静谧幽深，哑仆们只在廊庭西窗边等着，屋内无人伺候，若受传唤，也是进出迅速，不便正视。

只要那位用的少了，大少爷就要跟下人掉脸子，迁怒式的胁迫，把厨房的叫到门厅前来挨嘴巴，让里听着。仅此一次，后来也有饭菜整桌进去，大半桌没动的撤下来的时候，厨房的却也都没遭过什么罪，不过用饭的时间格外长，只让等着收桌子的哑仆在门口多点冷风了。白日里的传唤多是大少爷要东西，东西送进去搁在床幔外的床小高屉上。正月里花柳之没有平日里热闹，有些东西很难寻，大少爷贴的小厮是知心的，找不到这样那样，就拿别的古怪得让人脸红的玩意儿去替。

白日里的床幔是从来不掀开的，里的人只有白日里能安歇昏睡，大少爷初二早上回过一趟自己院子，那瘾上来的丑态他是死也不要让桥桥看到的，拿绳子让人将自己捆住捱了半天，那阵过去的时候连眼泪鼻涕也都下来了，上大颗冷汗，指甲在犯瘾时自己咬得狠了，半片血淋淋的。

起先只是抱着桥桥翻翻那册子，说是中的，极少见，但淫艳的画册总归是那些，司韶楼是被欢乐场里的女人们求着要侍奉的司大少爷，十五六岁房里就被了丫，他看着只是索然无味。桥桥坐在他怀里，看了那册子两眼便脸通红的起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