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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段荣差不多消了气，再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才发现桌面的东西全都理好了，直到自己开机密码还能按照自己的习惯把这些东西弄完的，只可能是司扬。

“司扬，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段荣的话语十分严肃，眉眼间却不经意地放松了下来，带上了几分调侃的味。

司扬有些惊愕，他设想过很多的场景，从来没想过段荣会是这种反应，这种反应和他预想的每一种都不同。

“我不难过，”温的感觉隔着两层布料传到了司扬的里，他的眼中满是笑意，嘴角却下坠着，像是极为难过的模样，“我只要有你就够了，有你相信我，愿意当我的朋友就够了。”

长长的刘海垂下来，遮挡住了司扬的眼睛，段荣心里一紧，三步并作两步，拽住了司扬的手，劝的话几乎不用打草稿，就直接倾泻而出：“别他说什么，反正你还有我呢，我你的朋友，我相信你不是坏孩子，你别难过啊。”

段荣彻底没了脾气，他拿着手机，想给司扬打个电话，又觉得这么轻松地原谅他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正在纠结着，手中握着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段荣直接接了电话，话筒里传来了司扬带着笑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不会接电话，要跟我生几天气呢。”

“我知，我知你不是在开玩笑，”司扬站在树下，仰着看二楼的玻璃窗，那里依稀能看到段荣接电话的侧影，“我也没有跟你开玩笑，段荣，我们可以试试，试试你能不能爱上我。”

为什么愤怒，为什么拒绝，为什么挂断电话？

“滴――”

司扬的心里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无力感，而这种无力感和大一的时候，他同段荣骤然变得生疏时的无力感如出一辙。他不得不承认，他还不够了解段荣的想法，他无法及段荣想要隐瞒他的区域。

司扬在楼下又看了一会儿，最终选择离开，给自己，给段荣留下一点

【大】

段荣撂下了狠话，直接出了门，司扬轻轻地叹了口气，视线挪到电脑上，才发现界面已经变成了锁屏的状态，光标在闪烁，司扬动了动手指，在输入框里输入了自己的生日，页面就重新被打开了。

段荣伸出了手，捂住了嘴，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说出什么冲动的话语，但他的沉默没有阻止司扬说下去。

“也可以试试，我能不能爱上你，”司扬攥紧了手机，每一个字都出自真心，“段荣，你要爱情，我也给你。”

“是啊，最好的朋友。”

司扬的手机被段荣挂断了，玻璃窗内的影猛地将手机掼了出去，然后趴在了桌面上。

司扬看了一眼桌面的文件，和工栏打开的表格，极为自然地接着干了下去，表格信息对完毕，应该发布的消息编辑好另外了个文档，打开了界面了提示，右下角的时间已经挪到了午饭的时间，司扬伸手了肩膀，拉开座椅直接出了门。

温的风过脸颊，遮挡住太阳的白云恰好漂移开，出灿烂的阳光。

第二十四章

是愤怒么？或许是愤怒到了极点？

“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不是么？”段荣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