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醒来也是。

更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真的会要了命的喜欢一个人，甚至恨不得把自己的命都给他才好。

如果说之前关默一起夜，洛子黎就会立醒来，那现在是关默只要稍微有点儿动静――例如翻个换个姿势睡觉之类的，洛子黎就会立从梦里惊醒。

关默一下子就明白了洛子黎说的噩梦是什么了，无非是与他有关的，他叹了口气，偏过在洛子黎的眉眼用嘴轻轻碰了碰，说：“梦跟现实都是相反的，洛洛不怕。”

明明昨晚没干什么，上却比干了什么后的隔天还要无力且不舒服，太阳透过窗帘隙漏进来打在脸上，照的有些刺眼，关默动了动手，有些艰难地想抬起手来挡一下阳光，然而刚抬起来半个手臂，边上本来还在熟睡的洛子黎一下就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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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默见他这副模样有些想笑，于是他抬手了把洛子黎那乱糟糟的发说：“醒了？”

洛子黎蹭着关默点点，闷声：“默哥，我了个噩梦。”

可能是因为关默那两年的消声匿迹，给洛子黎留下了太大的阴影，也可能是真相实在太过难以接受，以至于任凭关默如何跟洛子黎说自己哪儿也不会去这事时，洛子黎都不信。

甚至有好几次，关默夜里睁开眼，都发现洛子黎抱着他没睡，他问洛子黎为什么还不睡，这人也只是吻着他说不困。

半年前系统说关默只剩下半年时间了，如果半年内没有脱离世界，他将面临的就是真正的死亡，这会儿半年时间已所剩无几了，关默的也确实一天比一天差。

成年人干不来这事儿，太恋爱脑也太偶像剧了。

他就像怕极了自己会被关默丢下，即便如今就在一栋房子里，睡在一张床上，晚上睡觉的时候，仍旧都睡不安眠。

醒的太突然了，跟了噩梦被吓醒似得，接着的第一反应就是看看关默，像是确定他在不在一样，完了才松了口气，重新把人又抱紧了几分。

屋外的雨似乎下了一整夜，关默没怎么注意，只是隔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窗下方的地板上，都是昨夜雨水打落进来的痕迹。

却冷血的。

洛子黎还是没说话，一如昨晚，后来关默无论如何说自己不会走，都不再回答的样子。

他就像只惊弓之鸟，且是极感的那种，关默这个弓可能线刚准备开始拉，他就立醒了。

这种差倒也不是疼，而是那种无力感，每每睁开眼的瞬间

就像当初刚穿越过来那会儿，关默问系统为什么选择他，系统说因为他谈过恋爱，却没有喜欢过人一样，感情对他而言一直都不是必备品，有没有都无所谓，并且不只有爱情，甚至连亲情也是。

关默问他：“什么噩梦？”

洛子黎还在睡，关默眯着眼一偏就发现这人的眼子有些，昨晚到最后，洛子黎抱着他似乎又哭了，但那会儿他的上太难受了，泳池那一顿咳似乎唤醒了这阵子以来忍着的所有难受，本就濒临崩溃的，这会儿更是愈发严重。

关默也没觉得，自己这辈子会这么喜欢一个人。

他可以跟一个人谈恋爱，但他演不来深情戏码，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可以为另一个人付出一切，甚至是命。

洛子黎没说话，只是抱着关默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