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所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陈可南重新拿起笔。

石燕像是在训自己的女儿，声音越说越大，快步走出去，低跟鞋踏得地砖嗒嗒作响。陈可南的笔尖点了点纸，“放学再说。”

“没去哪儿。”秦淮想扯谎说被某个老师叫走了，但张了张嘴，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盯着陈可南的侧脸。

陈可南在批周末作业的作文，余光瞥了秦淮一眼，也不抬地问：“最后一节我的课跑哪儿去了？”

秦淮听到隐约的铃声，远得像眼前这渺渺烟雾的一个梦。

秦淮冷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那声响很轻，听着倒让人以为是一声笑。

陈可南动了动鼠标，点了关机，微微一笑。“我直接承认和说我也喜欢女的，哪个听起来不那么吓人？”

他踩着晚自习的上课铃回到教室，一见他，严向雪就说：“陈老师让你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去他办公室。”

秦淮忽然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了他办公桌上，微微低下，定定地望着他。

秦淮不停地眨眼，左顾右盼，看上去心神不定。他跟着陈可南走出办公室，楼梯间没有灯，只有绿幽幽的安全出口标识，仿佛狼的眼睛。走出走廊光线范围的前一刻，陈可南问：“你还

陈可南挑了挑眉。

第33章

“你现在这句话就吓人的。”秦淮诚实地说。

过围墙，到后面的小网吧去找胖子网于晓诚。两人坐着抽烟，于胖子开着电脑打麻将，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牛。

“我还以为你走了。”他笑了笑。

秦淮心神不定地回了教室。一个钟的晚自习像被人偷了似的凭空消失了，教室里的人已经走空了，他还坐着，数学练习册摊在面前，页脚被得烂。“你还坐着干嘛？”刘峰扛着扫帚问。

秦淮耸了耸肩。

秦淮的手着，见陈可南自顾自地批作业，不再说一句话，他的眼睛慢慢睁大了，仿佛吃了一惊。上课铃打过，杨清鸿收拾好东西起，陈可南跟她别，又看了秦淮一眼。“回去上自习。”

“放学了。”于晓诚忽然说，手指向上一指，“你听见没？”

陈可南微微一笑。

“没什么。”秦淮一伸，下立刻传来塑料袋的声响。他像被吓了一，一下子站起来，三两下收拾好书包，提着袋子走了。

秦淮轻轻咳嗽一声，装作无意地轻轻一碰陈可南的胳膊。“我有话跟你说。”他小声说。

他故意等课间过了大半才上五楼，办公室里很热闹，除了阎榆都在。杨清鸿在整理试卷，石燕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秦淮一走进去，她的手机就响起来。

陈可南放下笔，终于用正眼看他，“记了你一次旷课。”

“我那天看见那个男的亲你了。”秦淮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袋子，“你没跟我说过。”

“你喜欢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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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燕在办公室里骂学生，秦淮靠在办公室外的墙上，等得都麻了，他弯下腰，几乎蹲在地上，石燕终于背着包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个垂丧气的学生。秦淮轻手轻脚地走进去，陈可南在看电脑，等他走近才发现，关掉了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