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像是利剑似的朝着那些蛇刺去。

萧慕寻连忙赶了过来，用灵气封堵住他的经脉，希望毒素不要过快的蔓延：“季剑清，你清醒一些！这不是你的错，而是宗鳞故意在激你！”

是啊，为了熙儿，为了报仇，他也不该就这么死了。

季剑清打了自己一耳光，挣扎着朝谢辞深深叩拜：“从今往后，我定然不会再质疑主上的决定。”

季剑清的眼瞳之中终于透出了几分水光雾色，心中生出万般的羞愧。

谢辞这才吩咐众人：“把他带回魔吧。”

“可恶！”季剑清眼睁睁的看着宗鳞逃走，内气血翻涌，五指握拳狠狠锤打在地上，“我竟如此没用，连仇人也杀不了。”

“熙儿……”

若非他擅自行动，又对主上生出了质疑，宗鳞又怎会跑了？

谢辞问萧慕寻：“他怎么……？”

“是！”

季剑清伏跪在地，痛苦的蜷起。而此刻宗鳞也因有了可乘之机，迅速化作银蛇逃脱了此地。

指骨渗出了血，季剑清却好似不知疼痛那般。

季剑清睁大了眼，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

这个举动到底保住了季剑清的命，却还是令他被毒蛇咬了一口。

季剑清这才恢复了几分意识，怔怔的朝萧慕寻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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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季剑清气息紊乱，闷咳了一声。

薄薄积雪压在曼珠沙华上，皎白和殷红的对比如此刺目。长夜未央，寒风不止，雾蒙蒙的云河之上几点亮光，他们已乘孤舟走远。

季剑清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瞳孔一片空：“我没杀得了仇人，你会不会怪我？”

不远的襄岚急着赶了过来，扶起了季剑清：“小舅舅……”

曼殊沙华随风摇曳于四周，他躺在地上，毒气蔓延至嘴，变得一片污紫。

不知过去多久，久到寒风如泣如诉，久到霜雪层林尽染。

萧慕寻解释：“宗鳞的态度这样有恃无恐，难真是笃定了谢辞不敢杀他？纵然不敢杀，废掉一修为，受万般痛苦也是应当的。可宗鳞方才那些话，分明是利用这一点，来激化你与谢辞二人的矛盾！”

再次抬时，他早已泪满面。

季剑清却依旧以那副伏跪的姿态，迟迟未动弹。

―

谢辞眼神复杂的看着季剑清，这个跟随了自己两世的人：“……罢了。”

季剑清听了他的话，这才闭上了眼。

谢辞一傲气刺骨：“我若连下属都护不住，当这个魔君也是个笑话！”

真是太不应该了！

萧慕寻为他探脉：“昏迷过去了。”

季剑清死气沉沉的问谢辞：“方才主上分明有机会杀了宗鳞，为何会选择救了我？”

倘若不是萧慕寻点醒了他，自己恐怕还会继续怨恨主上。

萧慕寻厉声：“我在为你压住毒素，稳住心神！我不知你和宗鳞有什么仇，可就算是为了报仇雪恨，你也该活下去！”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