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萧慕寻答应，床上的萧出云脸色更差，心仿佛被虫子啃食，越发的酸涩起来。

那些画面还浮现在眼前，包括易峥的死，自己这些年在青炎宗安然无恙的真相。

“这世上，便只有你以真心待我。”

谢辞听罢，手抖了一下：“你一开始就这么想？”

“也不是一开始……从你到了萧家后。”

该死的，他拒绝自己，竟然答应谢辞？

萧慕寻：“……我刚才不是说了，要以真心换真心！”

从今往后，他不欺负谢辞了。

若非母亲庇护，他的境只会比现在更差。

谢辞眼神幽暗：“原来你这么早就在打我的主意了。”

谢辞为萧慕寻整理着衣衫，他微敛着眸，月光照在他的侧面的轮廓，仿佛渡上一层银色的轻纱。

一开始打了他的主意就得继续，有这样半途而废的人吗？

谢辞站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整个神经都被绷紧：“我有时很庆幸，若非是你在我边，让我知这世上不止是利用和被利用，在我听到易峥的那些话后，我恐怕早就……”

不知怎的，萧慕寻看着他，忽而笑了出来。

只不过一个想给他脱，一个想给他穿。

屋内更加寂静，香霭从熏笼袅袅升起，屋内盈满了腻人的香气，熏得萧慕寻发梢都沾染了些许。

萧慕寻张了张嘴，满腔的话说不出口，最后只化作一个字：“嗯。”

谢辞的心脏都被乱了那般，对萧慕寻的感情原本只是一颗细苗，却因多日的相，足了阳光，快要长成参天大树。

萧出云想起在碧岭秘境时，萧慕寻对谢辞的当众示爱，令他更加不是滋味。

“你当着萧家那些人，对我说的话，难不成是假的？”

暗戳戳的使为难他的手段，是他的错。

谢辞继续询问：“那你以后是不打算继续了？”

萧慕寻连忙保证：“你都这样救我，我继续这样，还是不是人啊！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打你的主意了！”

萧慕寻鼻尖酸涩，联想到自己所知的那个魔君。

谢辞本不该成为那样嗜血冷酷的模样，只因被自己敬爱的师长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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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深一口气，都想把他抓来打一顿。

“以真心换真心，本就该如此。”

真是太不坚持了！

萧慕寻真心悔过：“我以后不会那些事了，还刻意让你喜欢我。”

谢辞眼底浮现几分懊恼：“为什么？”

“你推我出密的时候，我就在想，一定得找人救你。”萧慕寻无比庆幸，“你还活着，真好。”

谢辞：“怎么了？”

他并不是生来为恶的。

谢辞手上的动作一顿，微微抬，见他的眉眼被窗外的月光照着，仿佛整个人都泛着光，容貌里的艳色被清冷的月光冲淡了些许。

萧慕寻立反驳：“当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