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直气壮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戚十洲眼光准，见好就收，给林秋玄留出消化这种转变的时间。

不过就算忙得厉害，他也没有忘记时时关心林秋玄，并且牢记林秋玄态度发生些许改变，争取在每一次见面的时候，都利用林秋玄态度的松动撬开更大的缺口。

自觉好了心理建设，林秋玄吃饭时面对戚十洲就淡定了很多。

林秋玄却有些惶惑，本不想思考自己态度有没有转变，只想把所有力都投入研究，借此逃避戚十洲布下的天罗地网。

莫名有点心慌，林秋玄沉默地移开目光，随意摆了摆手，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意思，转大步往实验室走去。

宛如冰消雪，他一双黑眼睛在走廊璀璨的灯光下，动着细碎的微光，就像星芒洒落，让林秋玄心尖止不住发颤。

――除了萧寒声，药剂实验室这些药剂师，绝大多数积累都不足，本跟不上林秋玄的思路。而林秋玄本人又不是真的药剂师，自己动手去研发药剂几乎不可能，只能停下研究等待萧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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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玄哑然失语，

林秋玄越说越觉得就是这样，又对镜子里的自己强调了一遍：“甭他多大，在我面前都是个宝宝。”

戚十洲当然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顺从林秋玄。

稍作考虑，戚十洲还是没有采用激烈的手段，只在晚上晚安时，又抓住机会对林秋玄出一个浅笑。

星网舆论、袭击后续影响、审讯……

没有事情，人就容易胡思乱想，当天下午，林秋玄就不得不面对自己对戚十洲的特别。

“我设计戚十洲的时候付出了那么多心血，熬了那么多次夜，我对他态度不一样怎么了？我费了这么大劲，不特别才奇怪好不好！”

林秋玄以前整天对着戚十洲的建模，对戚十洲的外貌有一定抵抗力，但他本没见过戚十洲的建模笑，到达联后虽然见过，却没能适应，因此这种冲击对他来说还是大了点。

戚十洲微微垂下眼，形状好看的睫遮住眼睛，阴影让他眼中可能暴的情绪变淡，落在林秋玄眼里，就只剩一种朦胧的美感。

戚十洲眼神微动，心情更好，跟在林秋玄后，把他护送到实验室才去办公。

戚十洲常年指挥战役，手段岂是林秋玄能轻易抵抗的，连着一次晚安一次早安，他在不知不觉间就被戚十洲影响，总觉得面对戚十洲时会心慌、会不自在，却想不出、也不敢深想原因，一下就和自己陷入僵持之中。

他不需要什么大动作，只要把萧寒声留在审讯室协助审讯，就足以得林秋玄停下忙碌。

他仔细想了很久，不知是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突然就想到了一种神奇的解释。

平时不笑就很引人注目，骤然笑起来，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现在对他越来越特别，甚至还有点不自在，那不是更正常吗？哪家爹妈生了个儿子养大了，眼看着到了独立的年纪，心里能舒坦？甭他戚十洲多大，是七老八十还是一两百岁，他在我心里都是个宝宝！”

戚十洲一见他又缩回乌壳里，就知他又自欺欺人了。

许多事情他都需要关注，确实忙得很。

反正审讯也就一两天，他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