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工，唐柊隔半个小时跑一趟厕所，钱小朵给他买了药，问：“吃什么好东西了呀，肚子都吃坏了？”

车里开了气，广播里放着轻柔的音乐，因为疲累变得沉重的眼缓缓下沉，不多时，尹谌便睡了过去。

唐柊猛灌一大口热水：“冷包子。”

尹谌歪靠在窗边正打算休息一会儿，听说他没吃饭，下意识皱了下眉，然后又低低“嗯”了一声。

钱小朵无语：“知自己胃不好还吃冷的……吃了多少啊？”

听到如此生分的歉，说不失落肯定是假的。

他注意到尹谌手上的袋子：“这是什么？”凑近耸耸鼻尖边看边嗅，“包子吗？那位江护士送的？”

尹谌当即就伸手拉车门要下去，唐柊先他一步对前面的司机：“师傅，春韶湾。”

唐柊屏气凝神盯了一阵，确定尹谌打消了车的念，才舒了口气。

这场短暂的小憩格外舒适，至少比趴在坚的办公桌舒服得多。被窗外的灯光照醒时尹谌还有点迷糊，支起脑袋扭看，惊觉自己刚才靠着的是旁人的肩。

、觉得没意思了，自然会放弃。

尹谌本不想回答，忽然想起唐柊那滔天的醋劲，心想承认的话说不定会让他早点退缩，于是干脆“嗯”了一声。

唐柊摇

唐柊伸手比了个“5”。

唐柊果然立刻沮丧起来，又靠近了点观察那包子：“一二三四五……才六个褶，手艺不怎么样啊，我至少能出十五个褶。”

唐柊自然是舍不得推的，从前尹谌就爱靠在他肩上打瞌睡，坐车的时候，还有看电影的时候。久违的靠近令唐柊心脏狂，他直腰杆保持姿势，不敢大气，吃包子都细嚼慢咽，生怕把尹谌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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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己的包子了一番比较，唐柊找回了点自信。就一点点，还是开心不起来，闷声问：“我可以吃一个吗？今天到首都就赶去工作了，还没吃晚饭呢。”

这个发现令尹谌有一瞬的慌乱。他分明记得睡过去的时候靠的是窗，可能是睡着之后无意识靠向另一边，唐柊也没把他推开。

然而再长的路也有尽，尹谌醒来的时机刚刚好，前面拐弯就是小区正门，他也终于对唐柊说了今晚第一句除了“嗯”以外的话：“抱歉，睡着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尹谌在路边拦了辆车。没承想唐柊也早有准备，他这边刚拉开车门上去，唐柊动作迅捷地绕到另一开门上车，两人几乎同时占据后座的半边。

司机以为他俩一起的，油门一踩，车子“嗖”地开了出去。

这个时间不容易打车，尹谌也不好意思麻烦司机再停车。索唐柊报的是他家地址，总共也就二十分钟路程，尹谌既坐之则安之，松开了门把。

吃包子一时爽，闹肚子火葬场。

“没关系，不是给你白靠的，我也收了利息。”唐柊说着举起手中空空如也的袋子，笑容发虚，“那个……我好饿啊，一不小心就都吃完了。”

钱小朵目瞪口呆：“屯膘过冬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