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到嘴角时，唐柊推开一点，迷离的目光看着尹谌瞳孔中的自己，压着微微错乱的呼：“我喂你，好不好？”

梦里只有他一个人，却能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

……

唐柊岔开双坐在他上，搂着他的脖子，从眉心到鼻梁再到脸颊，一下一下地亲他。

“希望我记得吗？”

听说尹谌没吃早餐，唐柊去厨房一顿翻找，只找到一个被遗忘在冰箱角落里的馒。

“记得啊。”想到去年，唐柊黯淡多时的眼中焕发光芒，“温泉旅馆，夜里，我和你。”

尹谌拨弄他细的发：“那我等着。”

尹谌这回没有自作主张，听他的话，乖乖合上双眼。

（赠送2k字见作话）

唐柊使了点力气，亲着亲着就把人按倒在床上，直到后背抵着床单，尹谌才反应过来，伸手推趴在他上又要靠过来的唐柊：“坐好。”

……

“你说，今年什么时候会下雪？”

“那怎么办？”尹谌问。

尹谌三两口就解决掉了，唐柊说：“你肯定没吃饱。”

“闭上眼睛……”在亲吻的间隙，他哑声命令，“闭上，不准看我。”

接着他被一大力猛地一推，腰撞在桌角引来钻心剧痛，他听见女人歇斯底里的吼叫：“你爸就是被你害死的！你敢说他不是因你而死？”

唐柊摇摇，又点点，在自己急促的气声中想，足够了，得到这些已经足够了，不该贪心想要那么多。

安静不到十分钟，唐柊又撑着胳膊坐起来，掀开窗帘的一角往外面张望。

先是一盆凉水从浇下，冰冷刺骨的刀抵在脖子里，令人骨悚然的嬉笑声正在一步步靠近。

猛然睁开双眼，对上尹谌关切的脸，唐柊一扎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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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的冬天，两人在窗帘紧闭的昏暗房间里拥吻。

天边收走最后一缕光线的时候，两人互相依偎着靠在床，唐柊趴在尹谌口，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脖子里挂着的玉坠：“这个叫平安扣吧？”

“看着就很贵。”

忽而画面又一转，听似和蔼、实则毫无温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他现在不懂事，等到他明白过来自己因为你放弃了什么，他一定会后悔……你也会后悔的。”

“嗯。”

尹谌也坐直，从背后拥着他：“去年什么时候下的雪，还记得吗？”

外面北风裹着细雨敲打窗，屋里唐柊缩在温的怀抱中胡思乱想：“那等到明年，后年，大后年……你还能记得吗？”

缠绵不舍的目光细致地扫过尹谌脸上的每一寸，像要把这张面容永远印刻在心底。

尹谌笑了下：“给你，拿去卖了。”

尹谌轻拍他后背：“又噩梦了？”

事后的小憩，唐柊了一个短暂而慌乱的梦。

唐柊摇：“等我有钱了，给你买更好的。”

“干嘛，想偷亲我？”唐柊弯着眼

……

回应他的是一连串吻。

唐柊却把眼睛睁得更大，睁到眼角裂，视线模糊，还是舍不得闭上。

“嗯，今年也一样。”尹谌说。

安置在最里层，“医院可无聊了，我和都爱听广播。”

不知为何，尹谌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哭腔，等到掰过小巧的下巴与他对视，又没在他眼中寻到泪水。

“当然希……”话说到一半顿住，唐柊突然改了口，“还是不要记得了，记得这些有什么用，忘掉吧，忘得越干净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