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我不晓得的?”陆戟问。
明白过来“双子”指的何意,陆戟委婉地说:“他只是近来胃口好。”
手伸到披风下,摸到垂在侧的一只手。起先虞小满还挣扎了两下,见躲不开,认命似的由陆戟牵着,委屈又漫上来,嘟哝
:“一会儿牵一会儿放,算什么呀……”
“那敢情好,能吃是福。”老婆婆笑得更慈祥,干脆再舀两勺,“这碗就当老婆子送的,恭喜二位良缘再续,祝二位早生贵子。”
临近亥时,两人才用晚膳。
两个人绕口令般地你来我往,虞小满先把自己绕晕了,气呼呼:“有本事自个儿猜,没本事那便不晓得着吧。”
为让虞小满放心,陆戟解释说:“冯家雇的刺客干的,那会儿我刚能行走尚不适应,下车时忽遭袭击,躲闪不及,幸好不曾伤及要害。”
虞小满拧不过他,嘴巴一扁,又要掉眼泪。
“是你说我不晓得。”
于是陆戟附和:“嗯,我晓得。”
“以后会一直牵着,你不叫我放,我便不放。”
虞小满站在门边,似语还休,又似恼了他的寡言木讷,咬了咬
,还是忍不住问:“你先前说会告诉我如何受的伤,怎的又不肯说了?”
被陆戟一句话给劝了回去。
在陆戟疑惑的视线下,虞小满不得不着
解释:“你受伤了,喝汤好得快。”
本来没有留宿的打算,是虞小满点了灯,叫陆戟解开衣裳给他看,见那刀伤口横贯左,还在渗血,吓得再不敢叫陆戟乱动。
这屋子虽小,生活用品却备了个齐全。既是两人一起吃,虞小满便自橱柜里拿了几只盘,麻利地将菜品一一放好,还多分了一碗汤给陆戟。
“那这鞭伤呢?”他指着陆戟上青紫交错的鞭痕,“谁干的?”
陆戟没打算再瞒着
陆戟自是愿意享受自家媳妇的照顾,然不善言辞的子令他不会借机耍心眼博同情,等到吃完,碗筷也收拾干净,他提了剑要走,被虞小满叫住,还以为对方又要给他买饭的银钱。
知他被先前的忽冷忽热伤了心,陆戟侧过,另一只手
了他的下巴转过来,迫他与自己目光相对。
虞小满虽知陆戟的境水深火热,却没想到那帮人猖狂至此,竟敢当众行刺。
活像个说不过别人还非要占上风的小孩,弄得陆戟翘起角,忍不住笑。
依旧是熟食烧饼加现熬的汤,陆戟去村口老婆婆取汤时,老婆婆特地给他多盛了一勺,说:“双
子胃口大,军爷喂媳妇儿多喝点。”
沉默片刻,陆戟又说:“幸好当时你不在我边。”
心口猛地震颤,虞小满逃避般地别开眼,再次正视时,眼眶只微微发红,泪已然憋了回去。
“你不是都晓得吗?”
陆戟是骑去的,回来时远远看见小木屋虚掩着的门
里钻出半颗脑袋,又飞快缩回去,了然地翻
下
,拎着食盒大步向前去。
那两张写了二人名字的纸已经不见了,许是被虞小满藏在了更隐蔽的地方。陆戟看破不说破,只低打开装着食物的纸包,汤也推到虞小满面前。
虞小满探不到他的心思,嫌他话少,哼:“你才不晓得。”
若他出了什么事,才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晚,陆戟没回客栈,留在了小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