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有些红的脸色再次白的吓人，张魁慌忙扶着他坐下，“主人别再动手了。”

“用点力。鹅肉不好，午时前必须下锅。”

贺清溪接过水杯，“你掌握不好火候，也不知该放多少油盐酱料。听我的先收拾干净。”转向张惠，“去把剁排骨的大刀拿过来。”

张魁面上听他的，心里并不信他这个从未亲自动手剁过肉的人，所以也没用太大力，就像平时切鸡肉一样。

张魁误以为今日和往常一样，他切贺清溪，好移到炉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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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贺清溪明知故问。

贺清溪见他满脸焦急，坐下缓口气，脸上有些血色就说，“还不习惯，多练几次就好了。”

张惠风一般跑出去，风一阵跑进来，贺清溪边多了一张躺椅。

张魁不敢惹他动怒，“小人听主人的。”

“这把刀可以。”张魁拿起平日里切菜的大刀说。

贺清溪虚弱地笑笑，“无碍。”

张魁目瞪口呆。

一魂两魄了多年菜，导致贺清溪没有以

“主人，小人知。”张魁连忙倒杯热水，“喝点水歇歇，小人来。”

人――”见他脸色煞白，大惊失色，“主人，主人，怎么了？”张惠扔下口袋，张魁扔下木耳，夫妻二人齐齐跑过去。

贺清溪微微摇，“听我的。外面有太阳，你俩抬我去院里歇会儿。”

城里人早饭用的晚，巳时左右才用饭。晌午饭通常是未时三刻左右。张魁隐隐记得老鹅得炖一个半时辰，“主人，让张惠烧火。”

鹅肚子里的东西扒出来，鹅洗干净，张魁拎着鹅用脚踢开门就要剁鹅肉，贺清溪伸手拿走砍刀。

“主人，坐。”张魁促。

掰开鹅口的肉，里面的骨完好无损。

“好了。”贺清溪缓一口气，指着鹅肉，“用水焯一遍再喊我。别擅自主。”

贺清溪放下刀，一晃。

张惠嫁给张魁之前都没吃过最便宜的猪肉，更别说起来很费事的鸡鸭鹅。张惠不会收拾，便去洗菜。张魁拿着砍刀切开鹅的肚子，就要把鹅的五脏六腑拽出来，手探下去才发现没剁开。

“这些够了，够了。”张魁。

夫妻二人把贺清溪抬到没有风且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方一个去端鹅一个去端菜，到井边剖鹅洗菜。

贺清溪指着后，张魁后退两步，眼前一花，案板上多出一堆乍一看大小均匀的鹅肉。

“没事。”

张魁面不解。

贺清溪没吃过鹅肉，拎鹅的时候发现鹅的骨，先前才让张魁用大砍刀。

“主人，先别说话，张惠，快快去搬张椅子。”

贺家小饭馆宽三间，最东边的一间一分为二，靠近街那边的是柜台，另一半是灶房。灶上有两口铁锅，旁边还有一个小火炉。

平日里贺家先把红烧肉好，开门前把小火炉点着，红烧肉放上面温着。两口铁锅，一口蒸米饭和馒，一口留着客人点菜时贺清溪菜。

这点没问题。

张魁转过，见他嘴角笑，顿时神色窘迫，“主人……”

“你先收拾。”贺清溪，“收拾干净再说。”

张魁惊叫，“主人！？”

贺清溪忍不住笑了，“你把鹅肚子剁开收拾一下，我们就去前面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