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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听见她的回答，范梓阙猛地回看她，一时误以为自己会看见双飞泫然泣的神情。

范梓阙将车交给了赵府的下人，急跟着南钰进入赵府，走过发楞的郑思霏时，他忍不住扯了她一下，「走了，主子都来了，你还不进去？看你，晒得脸都白了！还要在这里傻站多久？」

他匆匆别过，拉着她的手更用力了。

去。郑思霏被帕子上那肯定属於年轻女子的馥郁花香一呛，忍不住蹙起眉来。

「一样？还一样吗？」郑思霏垂首低喃，口上又涌现那种闷击一样的痛。

「宾主尽欢，夫人和南大人夫妇要游园了，请南家的侍卫立即过去！待会撤席之後，立刻奉上蜜酒！」

以前，南钰上从没有过这样的东西，他讨厌甜味过重的薰香。在她不知的短短日子里，南钰以一种她不了解的方式变了。

郑思霏任他拉着，闷：「我的主子？是谁？没人让我进去，我又该去哪里？」

「当然！他连你的衣服都让我带上了！待会找个地方换上吧，过完了今日，咱们就一起回去了，往後的日子，与过去还是一样的。」

双飞淡然哀伤的神色，竟惹得他心里又异样一。

披回熟悉的橙衣，郑思霏和范梓阙跟进了随侍在後院里的朱雀族卫群，眼睁睁看着赵府家忙碌指挥，厨房里端菜撤席的下人们来去川，可以想见宴席上的活络氛围，肯定一点异状也没有。

「大人有令，让你送酒去斟！」家迳直走向郑思霏，毫不客气的命人把她向外推：「大人说，这是你在赵府最後一桩差事，好好，别出丑了。」

不能拒绝范梓阙的好意，郑思霏苦笑更深、脸上的无奈更。她哪能老实告诉范梓阙，自己压儿就不想进赵府里去打扰南钰和未来南少夫人的初会。

然而，即使今日筵席盛大，使女不足，也不该让她去倒酒！她如今是女扮男装，更兼有朱雀橙衣卫的分，让男人入席斟酒，本就不是常见的事，更何况自己还着代表南家的服

「……走就是了！你别看少爷这样，他吩咐过，如果见到你在赵府受苦，不论怎样也要插手帮你！更何况老爷也在这里，那个姓赵的看在老爷的面子上，想必也不敢说什麽的！」

明知他会变的，然而，他变得如此彻底决绝，郑思霏一时不免感到无所适从。

还好没有。她只是苦笑，镶在苍白脸色上的一对眼瞳不知投向哪里，乍看来极是悠远。

斟酒，在权贵府中向例是使女的事，尤其赵府。这些日子，她发现赵仲士虽然只好男色，但也不讨厌相貌美丽的女人，所以，整座只属於他自己的私府里侍女虽少，却是个个颜色美，装扮缜细，一点也不虎。

＊＊＊

赵夫人和南夫人离席了，只留下几个年轻人，而蜜酒味甜，极易入口，想必是专为陈鸯而备，这场筵席的用意，便是为撮合南钰和陈鸯，不昭而明。郑思霏正在心里想着，却看见赵府家让厨工取大壶去地窖中倒酒，却没有吩咐其他人跟去送酒，而是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