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巡之后，第二天还要去上课的提姆和达米安被阿尔弗雷德勒令回去休息，而布鲁斯则加快速度，赶在午夜十二点之前和杰森一起到达了哥谭附近那个被杰森当临时基地的废弃仓库。

布鲁斯褪去臂甲，用温热的手掌摸了摸太刀柔的白发――他的变化的确很大，曾经清朗如玉石相击的声线如同经历过火焚一样嘶哑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抵在耳边的火，虽然并不难听，但总让人觉得惋惜，而那云一样柔顺的乌发也变成了白色短发，但质感却一样柔顺。

在杰森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俊美妖异的太刀青年结飞速动了两下，暴了他几乎称得上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后他神色坚定、毫不犹豫的向着他唯一认可的主人单膝而跪，垂下了为神明的高傲颅，声线嘶哑低沉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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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忍不住回想起视频资料中那个眉目清雅的东方青年，行走时雪色的广袖如同白鹤翻飞的羽翼，可现在他彻底沾染上妖鬼暴狠戾的杀戮气息，和服也蹭上了不少绷带下渗透出的血迹。

在告别之前，他转喊：“小氪，我们该走了。”

而曾经亲经历过未觉醒鬼切的布鲁斯比杰森更加直观的发现了对方的改变，他的视线没有任何闪躲，也绝不带上任何负面情绪的对上那双熟悉的猩红色眼眸，他扯下蝙蝠面罩，主动走到太刀面前，几近喟叹的轻声：“找到你了。”

月色从通风口照进一片黑暗的仓库，让这里看起来就像是废弃失修的牢房，而生着赤色鬼角的妖异青年带着一烈的杀意和血腥气站在薄薄的积雪当中，而那只据传为茨木童子被斩断的妖鬼手臂则虚浮在半空之中，握着一把狰狞可怖的血色太刀，让他看起来如同月下嗜血的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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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科的布鲁斯：“……准备夜巡。”

布鲁斯接过苹果派，看在甜点甜蜜糯的香气上，没有在康纳面前揭穿其实时刻用超级听力关注着队友们的克拉克昨晚就来过的事实，只不过在交谈之后就被蝙蝠侠赶出了哥谭，他神色温和的对着康纳微微点：“替我谢谢玛莎夫人。”

派，父亲本来也要一起过来，但是卡拉和纳欣诺市那边的外星监狱出了问题，所以……”

小氪飞在半空，听到小主人的呼唤，它先冲过去一口一脸冷漠的提图斯，然后蹭到布鲁斯边欢快的晃一晃尾巴，这才跟着康纳离开。

在见到旧主那张英俊面孔的一刹那，付丧神周陡然暴涨起烈的杀意和破坏，就连血腥气似乎都更重了一点，但很快被强行压下，连带大半的妖气和力量压迫，让他不再可怖起来。

见惯了超人被蝙蝠侠吼成一只寒风中坚强的拉布拉多的康纳居然有点受若惊：“我会的。”

杰森眼睁睁看着太刀青年将称得上弱点的鬼角蹭在布鲁斯的掌心，他像是一只被弱小人类驯服的强大猛兽，用尽全力收起会让主人受伤的獠牙和利爪，翻出柔的肚腹，将脆弱的咽暴给他

蝙蝠车穿过一地积雪停在路边，布鲁斯克制住有些激动的心绪，推开仓库布满灰尘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