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佛经于她而言,不是对佛祖的修行,而是对自毅力的修行。
夏眠把抄经书的事一说,“恐怕要连续抄上三天,太后下旨,婢不敢阻拦娘娘出温华殿。”
本以为抄一下午经书信手来,没想到刚抄完两张纸,腰便有些酸。
兄长平安顺遂。
屋里传来撂笔的声音,夏眠以为傅星河累得都握不住笔了,咬了咬牙,飞到陛下面前,汇报:“太后下懿旨,贵妃娘娘出了温华殿。”
夏眠不敢说替贵妃求情的话,只好眼睁睁看着主子的背影消失。
太后一回来,陛下就和禁军商量加强守卫。陛下眼里,太后自然比贵妃重要百倍,让贵妃给太后抄经尽孝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老女:???
傅星河:“哦?他怎么说的?”
一刻钟后,傅星河觉得休息够了,对老女
:“本
好像听懂了几句,唔,我先抄到这里,夫子您休息一下。”
这真是
弱,傅星河
直了腰杆,她最不缺的就是毅力和恒心,而这两样,断不能因为长期困在温华殿就丧失。
老女定睛一看,傅星河指的位置,大概只有二百来字,差点气绝。
孟岽庭拧眉:“出来干什么?”
啪!
其实这事,主子是有一点点责任的对吧!太后因为贵妃没有觐见生气,贵妃是因为陛下不让出门获罪。
夏眠:“是陛下开口。”
孟岽庭朝小佛堂瞥了一眼,隐约看见一个蓝色的影跪着。
不太可能。
傅星河手肘支在供桌上打呵欠,撂笔时墨汁在供桌垂下的明黄色帷幔,老
女皱了下眉。
“嗯,朕知了。”孟岽庭略一点
,越过夏眠,边走边和禁军首领强调后
加强守备。
刚抄两页就对佛祖不敬。
本可以。
夏眠守在门外,远远地看见陛下经过,下意识看了一眼贵妃,见傅星河一直腰,夏眠眼里闪过纠结――该不该用后
之事去烦扰陛下。
“是么?”傅星河从善如地爬起来,“那本
先走了。”
难是李霄静孝心大发,决定自己抄完全篇?
“过来,帮本翻页讲解。”
傅星河提笔,门帘一动,夏眠高兴地掀帘子进来:“娘娘,不用抄了,咱们回去吧。”
夏眠垂丧气地回佛堂门口守着。
傅星河:“本
才疏学浅,需要时间理解一下经文,否则不够诚心。”
傅星河虔诚祈祷完毕,提起笔,仔细地抄写起来,就当是为父母抄的。至于太后,那么多儿媳妇,也不差她一个。
最后,傅星河默念:“信女愿长胖十斤,换暴君对那晚失忆。”
希望父亲不要再被孟岽庭为难,希望母亲健康,希望兄长得偿所愿。
为了将待人接物的礼仪练到极致,傅星河从前长期维持一个姿势训练肌肉记忆。
老女一噎,只好上前,讲得嘴巴都干了,贵妃还是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样子。
夏眠搀着傅星河离开,傅星河好奇:“太后开恩让我回去吃饭了?”
傅星河腰酸得直不起来,撩下笔,本要休息一个时辰。
她不是不敢跟李霄静呛声,而是她明白“李霄征妹妹”这个份的分量有多重,万一闹起来,孟岽庭大概率站在李霄征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