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瑟没出声，不知是默认了莉莉丝的歉，还是不打算接受，他不出声，让我心慌。

        也是，奎瑟没有理由害我们，如果他要害我们，早就可以向教会打报告了……或者晚点把我们供出？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我不由汗竖立，觉得气都不上来，心脏“咚咚咚”鼓动得厉害，好像整个室内都是我不安又紧张地心声。

        “还好吗？莉莉丝？是我手重了？”我关切地问，手停住了。

        空气好像凝固了，我要在空气中窒息，一强大的压迫感让我抬不起。我很想看看奎瑟的表情，又不敢，怕看见他猎食者一般的眼神，在我心里，他从来不是这样的人。

        “哦？我不可以是被骗的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感觉过了很久仿佛是几个小时，但好像又没那么久，月亮还在原来的位置。

        “奎瑟哥哥，我和哥哥的份暴了，现在教会不出意外会追查我们，你会帮我们吗？”莉莉丝了一口气，窸窸窣窣在解上的桌布。

        “奎瑟哥哥……”她终于抬起，直视奎瑟，开始谈判：“我们来找你是因为没有其他更好的去了，你是很强大很厉害的存在，可以庇护我们那么多年，我们相信你对我们不是没有感情的。”

        莉莉丝说完最后一句话就闭上了嘴，不再言语，我们只能静静等待奎瑟的反应。

        我很紧张，莉莉丝也很紧张。不要问我为什么知，她的尾巴缠在我的上，很紧让我发疼，而且微微颤抖。我很想安她，但是如果让她发现我也一样，她会更加不安的。

        “嗯，还有呢？”奎瑟不紧不慢，淡淡问。

        “哥哥……”莉莉丝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我的话往下说：“奎瑟哥哥，我哥哥不是出于恶意，他只是很害怕，想保护好我，对于欺骗你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很抱歉。”

        “没事，你继续。”她随便敷衍了我一下，继续劝说奎瑟：“奎瑟哥哥，我们一起那么多年了，你陪着我长大……陪着哥哥那么多年，我实在无法想象……”

        “呼”莉莉丝低下，长叹了一口气：“那实在对不住了，奎瑟哥哥，我想和你谈个交易。”

        “可以，当然可以，只是信不信不是你说了算的。”莉莉丝苦笑，“我和哥哥一直就是活着，为了求生而已，这点你最清楚不过了。但是我们被扣上了魔族入侵、谋害人族的罪名。奎瑟哥哥，你说你只是单纯的条客，被我们骗了，教会会相信吗？”

        奎瑟表情一怔，显然没有想到有如此严重，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她把之前藏在上带有碎钻宝石的衣料拿出来，放在被面上，一边使唤我帮她拆上的珠宝首饰：“奎瑟哥哥，我们不是毫无诚意的，这些和事实都是我们应该支付的代价，为了过往的欺骗，我们实在不知该用什么弥补你。”她咳了两声，又发出了忍痛的“嘶嘶”声，不知是因为的不适，又或是我不小心扯到了她的。

“亚斯，别这个样子看着我，好像我是坏人。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也是纯粹的好意，说到底还是你本就没信任过我。”

        “我们相识了很久，如果我和哥哥被抓住追查，你很难不脱离干系。”

        奎瑟不置可否，静等莉莉丝开口。我有种好陌生的感觉，奎瑟从来没有这样过，即使是我和他的第一次相遇。难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当然，如果你痛恨我们，去检举、把我们供出来也是可以的，只是教会还是不会放过你，毕竟除了你，我们没有关系更紧密的人了。即使你通过了教会的调查，你的许多地下产业也完了，你很难取得他们的信任能让你继续经营，大概率是查收或者换上自己的人。所以，奎瑟哥哥，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是一的。”

        “无法想象什么？无法想象我不帮你们？还是无法想象我因为你们被牵连？小丫，有话直说吧，你这个弯子不好绕的。”奎瑟熄了烟，向前两步，居高临下盯着莉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