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正穿着一灰扑扑的外门弟子服，手里拿着一把并不算好的木剑，正在那里比划着什么。动作倒是极其认真，只是那剑招，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是，弟子谨记。”常清绛低着，声音细若蚊呐。

        “呃，不对，手腕还要再抬高三寸。”少年一边嘀咕着，一边笨拙地调整着姿势，额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常清绛本不想理会，但为剑修，看到别人把剑练成这样，那刻在骨子里的“职业病”还是忍不住犯了。而且，这少年上的气息，意外的干净，在这合欢宗里，还能有人练剑，这让她有了几分亲切感。

        正当她心神不宁地转过一弯时，前方空地上的一影却让她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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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清绛被他那声“很厉害”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面对这样赤诚的眼神，她那颗饱受摧残的心还是稍稍得到了一丝藉。

        常清绛一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那是她在竭力克制里那想要跪下去的冲动。

        常清绛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可双刚一动，那串珍珠便随之一。

        他的目光大胆而热烈，直勾勾地盯着常清绛，里面满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与惊艳。

        随着他的靠近，那清新的青草气息扑面而来。

        “要通此，非一日之功。”他收起教鞭，重新走回书案后，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宗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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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楚涵眼睛更亮了，他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两步，想要靠近些听个仔细，“那师姐，能不能教教我？”

        待看清来人是常清绛后，那双干净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看到了神仙一般。

        那是一个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红齿白，一双眼睛更是黑白分明，干净得像是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山泉水。

        “剑，不是这么握的。”常清绛终究是没忍住，清冷的声音在竹林间响起。

        “师姐慢走！”后传来少年清朗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惋惜。

        “来日方长嘛，师姐。”

        直到常清绛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竹林深，楚涵脸上那副纯良无害的表情才慢慢收敛。

        他慌忙行礼，因为动作太急，甚至差点左脚拌右脚把自己摔了，“我，我是外门的楚涵。我知您！您就是昨天刚被宗主收为亲传弟子的那位，那位很厉害的剑修师姐！”

        “唔。”她形微晃，眉瞬间皱紧，一声极轻的闷哼再次溢出齿。

        萧红烛看着她那副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心情大好，“好了，今日的第一课便上到这里。回去后好好会这‘珍珠’对位的刺激，明日上课前，为师要检查成果。”

        少年像是受了惊的小兔子，猛地回过，手里那把木剑差点飞出去。

        萧红烛并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师姐，你好香啊。走路姿势那么奇怪，是在夹着什么东西吗？明明是那么高不可攀的剑修，却已经成那样了吗？真想，亲手把那个弄哭师姐的东西掏出来，然后，把自己进去啊。他的一侧嘴角微微勾起，眼神里哪还有半点刚才的清澈愚蠢。

        “师姐？你怎么了？”楚涵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她的异样，反而是一脸关切地伸出手，想要去扶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看师姐脸色，好像很红。”

冕堂皇。常清绛却还真的信了几分，她有些委屈地咬着，松开了那一丝力气，任由教鞭了出去，却又忍不住问：“那，要怎么通？”

        “今日这‘珍珠链’，便是为你疏通经络的法。你且着它，无论是行立坐卧，都不可取下。哪怕是如厕沐浴，也要时刻佩。”

        “不必多礼。”她淡淡地点了点，“我看你方才那一招‘白虹贯日’，起势太低，重心不稳，所以才发力受阻。”

        为了能正常行走，常清绛不得不将步子迈得极小。但只要她的走动，那几颗圆冰凉的珠子便会在那两片早已充血胀的肉间来回动，撞击在那颗最为的花上，带来一阵让人的酸麻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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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也不楚涵是什么反应，咬着牙转过，迈着那诡异而僵的步伐，近乎落荒而逃地向小院方向走去。

        她深一口气，再次行礼：“弟子，告退。”然后，在那串珍珠随着步伐不断撞击、研磨的折磨下，依旧保持着剑修那副清冷傲然的姿态，一步步，挪出了大殿。

        “我没事。”常清绛挥开了他的手，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只是，练功有些岔气，你自己多揣摩吧，我先回去了。”